过去的已经过去,人是活在当下的,就像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一样,过去的事也已经没办法重新来过,除非时间能够倒流。有些过去的东西,虽然不愿意承认甚至不愿意面对,但是却都真真切切的发生了,无法做出改变,这是一种悲哀的无奈。
一间阴暗的房间内,点着俩支蜡烛,虽然已经很亮,但是依然无法照亮整间房间,好像今晚的夜很黑,黑的没有一丝月光照进来,周围寂静一片,寂静的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一根连接着地面和房顶的立柱上,被绳索绑着一个人,是一名女子,长着一张绝美的容颜,一袭白衣,看起来就像是天宫中的仙女一样,可是如今看起来却并不被凡间所善待。一块漆黑的纱布蒙着她的双眼,遮住了她的视线,怪不得即便已经燃起了俩支蜡烛,她依然觉得眼前一片阴暗。
正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缓缓的走进来一个人,脚步很轻,好像生怕惊醒被枷锁缠绕的仙女。来人转身关上了房门,然后缓缓的走到了仙女的对面,静静地站在原地,上下打量着被绑在立柱之上的这名女子。
绑在立柱之上的女子听到了开门声,也朦胧着看到了有人走了进来,但是却只能透过厚重的黑纱依稀的看到一个人影,看不清来人的长相。她显得有一些慌乱,不知道来人要对她做什么,忍不住开始挣扎,可是无济于事,绳索很紧,紧得让她不能移动分毫。
“你知不知道你的父亲是谁?”突然,站在女子对面的人影开口说话了,而且一上来就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是一个男人,而且是年纪不小的男人。
女子愣了一下,不明白对面的人影在说什么,说的是什么意思,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父亲,或者说从来都没有见过,也许早已经死了。
“知不知道你的父亲是谁?”来人再一次开口问道,语气似乎比刚才严厉,而且透着一丝淡淡的激动,好像对于这个问题很是在意。
“你是谁?为什么把我抓来这里?为什么绑着我?”女子挣扎着说道,她也开口了,但却并没有回答男人的问话。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男人压低了嗓音,沉声说道,似乎已经带着一丝怒意。
女子犹豫了一下,平复了一下不安的情绪,缓缓的说道:“我没有父亲,他早就死了。”回答的够果断,也够决绝。
听到女子的回答,男人似乎愣了一下,大声的问道:“谁告诉你的?”怒意好像更深了。
“我师父告诉我的,怎么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问我这个?”女子大声的问道,他不知道对面的男人到底是什么目的,为什么把自己抓来问这些问题,难道是和自己的父母有关吗?
男人却开始沉默,不论女子怎么问都不肯回答,好像是在回忆着什么。终于,女子不再发问,似乎已经说的累了,而且眼前漆黑一片自言自语的样子只能让她更压抑。可是男人这时候却再一次开口了。
“你的母亲是不是叫做季芙蓉?”男人沉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好像是在期盼着什么答案。
女子愣住了,不知道对方在胡说些什么,疑惑的说道:“季芙蓉是我的师父,怎么成了我的母亲,我从小就是个孤儿。”她不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吃错了什么药,怎么说出的话越来越莫名其妙。
男人好像有一丝失望,摇了摇头,突然好像再一次想到了什么,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问道:“你的右手手臂上是不是有一块红色的梅花胎记?”说完静静地等待着女子的回答,一动不动,好像这是他最后的一丝希望。
女子一脸惊讶,虽然被蒙着双眼,但是还是难掩一脸的惊讶之色,只见她忍不住惊呼道:“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这是一个只有她知道的秘密,因为从来没有人看过她的身体。她的右手臂上,确确实实有一块长得像是梅花的胎记,那是她的父母留给她的唯一念想。
可是男人却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然后转身开门而去,像是在逃避什么,没有停留,没有回头。
“你要去哪儿?回来!放开我!”女子挣扎着喊道,可是男人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重重的关上了房门,随着脚步声渐远,周围又陷入一片安静,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这名被绑在立柱之上蒙住双眼的白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幻音阁阁主,也是芙蓉堂少主,如意。
如意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只知道自己是被风月谷的人从幻音阁抓走的,然后就一路换了好多个地方,最终来到了这里。她也不知道刚才的那个人是谁,为什么问了自己那么多莫名其妙的问题,可是隐约中她忽然觉得那个声音在哪里听过,很熟悉,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被绑在立柱之上的如意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散了,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就这样被绑了多久,俩条腿几乎都已经没有了知觉。可是她的心中却在想着远在幻城的南宫楚,不知道他的伤势怎么样了,有没有大碍。
如意猜想,风月谷的人绑架了自己很可能是为了对付无心,她知道风月谷和无心之间的仇怨,虽然她明白无心是被冤枉的,可是风月谷的人似乎并不那么认为。
虽然已经身陷险地,但是她依然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祈祷无心不要中了对方的诡计,不要来找自己,因为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危险在等着他送上门来。
渐渐地,屋中的俩支蜡烛已经燃尽,周围陷入了更加阴暗的黑暗之中,幸亏天边已经出现了一丝曙光,天就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