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刚站到时安柔的面前,对方就睁开眼睛与她对视。
眼前的时安柔刚长起来的肉又没了,脸已经肉眼可见地塌了下去,还惨白如纸,再无早前看到的圆润。
下巴又细又尖,眼圈也是黑的,整个人形容枯槁,毫无生气。
时安夏看了时安柔一眼,懒得回答问题,转头让大夫进来为其诊治。
同安医馆早年经营不善,快关门歇业了。是几年前,申大夫到了同安医馆坐诊,才盘活了这家医馆。
后来东家缺银子,就问申大夫想不想要这医馆,想要就便宜卖他。
其实申大夫是不想要的。他不喜欢固定的地方束缚自己,只想收流水银子。就是那种今天这家住住,明天那家住住,到处受人礼遇的生活。
可申大夫在京城没有家,同安医馆到底是他落脚的地方,想来想去,他还是把医馆盘下来了。
这些日子申大夫和时安夏混熟了,又去太医院当了院使,就把同安医馆半卖半送给了时安夏。
大夫进屋后,给东家问了安,才搭上时安柔的手腕探了探脉,“时姑娘落月后,身子过虚......”
时安柔一声尖叫,“落月?什么叫落月?我都还没嫁人!”
时安夏和大夫相视一眼,都没回她话。
大夫道,“我去开药,让她先养着。不能再动弹了,再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怕是再也生不出孩子来。”
时安柔听得呆了,心里慌张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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