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侩掂量着手中的银子:“也不知道你这姑娘是不是傻,反正没人跟钱有仇。”
说完,他先是将那孩子的‘奴契’,交付到了她的手上。
然后又交给了她一把钥匙,是用来解开他身上镣铐的。
之后就是将她看上的那个奴隶,薅扯着细瘦的肩膀,从笼子里面强行拉了出来,对他训话。
“之后这位姑娘,便是你的主子了,你一定要竭力侍奉,不要唐突了主家,听明白了吗?”
男子并未回答他,只是通过眼前杂乱的发丝缝隙,眼神阴鹜满是戒备的打量着绯樱。
牙侩这时气不过,抬起手中的鞭子,朝他身上抽打了一下:“听见没,跟你说话呢!吱个声,万一被主家认为你是哑巴,不要你了,坏了我的生意,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嗯。”
男子勉强随便应付了一声。
牙侩看他这样子,抬手又要抽鞭子,这次鞭身没落在他的身上,绯樱一步上前,眼疾手快将鞭身抓住了。
“住手,他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商品!”
牙侩讨好笑笑:“哎呀,姑娘,这人脾气不好,怕你领回家后,冲撞了你,这才帮你教训他,好让他有点规矩。”
“他现在是我的人,就算要立规矩,也是我来立。”
“是是,姑娘说得对,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告辞了。”
这里是个南阳国和九渊国接壤的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村子,名为‘葫芦村’。
村里的人,大多都是靠种地为生的庄稼汉,奴隶这种奢侈的东西,他们可不会去浪费手中那俩子儿买他,最多是看看热闹。
今日是江采薇听说,有奴隶贩子路过这里,想着买一个奴隶回来干活养着她,她这才带着钱去看看,刚好在正挑选的时候,绯樱附在了她的身上。
牙侩走了,绯樱收好了奴契,将他往家的方向带着。
路过的村民,看着她都跟看笑话一样。
“江采薇,你怎么想的,买个奴隶,买个一看就像病秧子的!”
“我寻思你平日里不挺聪明的吗,怎么今日突然犯了浑?”
“这下子好了,以后不止她一个人来蹭饭,又多拖家带口了一个。”
根据她目前所知,江采薇在附近的十里八乡中,都是出了名的恶女评价。
她自小父母双亡,寄养在姑母家时,她不仅丝毫没有感恩之心,还时常欺负人,就是姑母的女儿徐珠也经常遭遇她的毒手。
两年前,她因为差点将房子给点了,搬了出来,独立门户。
就算她无父无母,没有任何依靠,但也不耽误她将父母留给她的土地一寸不少地全要了回来,除此之外,她还带人上门,不定时去敲诈姑母家的粮食和钱财。
之后两年的日子里,她每天也是不务正业,地也不种,天天与她的那些小跟班们四处鬼混。
虽然没烧杀抢掠吧,但吃喝嫖赌,她是样样不落。
有钱了,就拿去大笔挥霍。
没钱了,就去各个村民家中死皮赖脸地蹭饭。
她这一番作为,让大家对她唯恐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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