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有很多事情要忙,没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更何况他觉得都是老爷们,应该没那么小气,只要结束后请江聪喝一顿酒,到时啥都解决了。
“宋叔,过桥时得扔硬币,准备出来没?”林染得把所有事情都提醒个遍。
“准备好了。”
林染又来到了三个小姑子面前:“老太太的衣服把钮扣都剪了,带拉锁的也剪了,到时拿坟地上烧掉,还有枕头什么的,被子你们要是有留的,提前收起来。”
“我们可不留!”三个小姑子一脸的嫌弃。
“有句话叫传辈,老太太要是有新的被子,留下来也行的。”
“别提了,都让我妈给祸祸了。”
林染见状也不再说啥了,把重要的事情交待清楚,剩下的就不归他管了。
华子那边帮着忙活着,林染开车回到门市,查看纸活有没有遗漏。
这么一忙活,时间到了七点多,林染又接宋叔看了骨灰盒,相中了一个三千来块钱的。
时间差不多了,林染开着车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辆拉纸活的货车。
八点之前,他们到达了村口,宋家的亲戚们排队出来,一人拿一样井然有序地往宋家走。
这种叫接纸活,一般都是到村口接,如果住得远的,就在那条街的路口。
宋老太太的孙子美滋滋地抱着金库和银库,林染明白这小子打什么主意,无非就是听说抱金库会有好财运!
外面灵棚已经支起来了,林染看看腕上的手表,对宋叔说道:“十二点以前入殓,然后一点以后开席,开光仪式与辞灵和鼓乐队都安排好了,绝对没问题。”
“你办事我放心,全听你的。”
林染就爱跟这样的东家合作,要是遇到矫情的,都得磨叨好几遍,人家还有可能装听不懂。
纸活一样一样的摆好,负责接待客人的是白叔,谁家有个大事小情都找他张罗。
白叔指着放在右边拉着车的大金牛,问林染:“我说大染,这就是你新弄出来的花样?”
“白叔你拍拍牛的脑门!”
白叔用力的拍了一下,好家伙牛居然叫唤上了!
“卧槽!”白叔又试着拍了几下,见叫声没停:“啥时候停?”
“一分钟自动停,我新研究出来的,还有这些东西,我觉得吧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咱们也得跟得上潮流!”林染调侃道。
“手机还是苹果的?”
“对呗!”林染觉得万一手机坏了,就让用户上国外找开发商去,国产的吧,要是找自己人就显得不太地道了。
“还弄了一艘轮船,地府就只有一条河,能容得下?”白叔有时候挺不理解林染的:“你有这闲心,多花点时间在对象身上多好!”
“吹了!”
“因为啥?”
林染挑了挑眉,示意白叔自己猜!
白叔就是一个人精,气愤的将烟头扔到地上,用力的踩了几脚:“他妈的,赵家不地道,你师父没走之前,他们家连个屁都不敢放,你师父走了没到一个月,就……”
林染打断了他:“无所谓了,这事儿白叔不要说出去。”
“对了大染,我听说有一家要干白事的了,你心里有一个准备。”白叔提醒他。
林染乐了:“咋地,我还把方圆百里的老头老太太垄断了?别人愿意干就干,你也知道我不指着这个挣钱,我有别的事儿呢。”
“行,我操那心都是多余的!”白叔拍了拍林染的肩膀,转身去招呼前来吊唁的人。
林染拿着挽联进了屋,坐到了写礼账的旁边,人家收钱,他在那里写挽联。
写礼账的是村妇女主任,她瞟了一眼林染写的字,佩服的竖起了大姆指:“全镇上就属你写的挽联最带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