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那边还有事要做,开着灵车回了家。
他去洗了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让华子看家,然后开着车去了江聪家。
放火烧纸活厂的事儿,今天高低得有一个说法。
至于林染为什么不报警,他有自己的考量。
来到了江聪家,林染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江聪看到他过来了,心一子慌了,但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的迎了出来:“大染啊,你咋突然过来了呢?有啥事在电话里说就行,没必要跑这一趟。”
林染冷哼一声:“我必须得走这一趟,要不然咱俩说不明白。”
“……”江聪。
江聪媳妇抱着孩子站在窗前,朝林染喊道:“既然来了,就进屋坐坐吧,有啥事摊开来说,大家也都不是什么外人,你说是吧!”
林染神膈应江聪媳妇,有很多的事儿,十有八九都是这个女的撺掇的。
江父和江母正在西屋整理寿衣,听说林染来了,他们放下了手中的活,跟着到了东屋,想看看林染到底过来干啥。
说白了,他们怕林染欺负他们儿子。
林染也不跟他们废话,将那天的录像当众播了出来:“前天晚上,我的纸活厂被人放火,那里的摄像头显示江哥你站在放花圈的库房外面。”
“不是……大染……你是我师弟,我怎么可能放火呢。”江聪赶紧为自己辩解,同时也在心里埋怨冯天祥不地道,明明有摄像头,居然说没有。
“放没放火你心里有数。”
“……”江聪。
林染见江家的人没吱声,继续说道:“别人都说你格路,还浮精,我以前一直半信半疑,现在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纯粹的坏!”
“我到底咋地你了,你半夜不睡觉去我的地方放火?我要是报警的话,你是不是得进去关几天?”
江聪闻言嗤之以鼻,满不在乎的说道:“你要是有本事就报警呗,我半夜路过你那里不行吗?再说了,你的纸活厂着起来没?”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也想好了,以后你要是再需要纸活啥的,我一件都不卖给你。”林染也不会再对江聪手下留情了。
江聪脸刷地白了,他那天放火也是因为喝了点酒,脑子一热气不过才动的手,根本没想到放火烧光后,他的生意会不会跟着受损失。
江父赶紧劝林染:“都是师兄弟,犯不上犯不上。”
“林染,按理说那个纸活厂应该有我一半吧?”江聪又旧事重提。
“怎么能有一半呢?”林染盯着江聪那张倭瓜脸:“首先第一点,你是十六跟我师父干的,我是从小被我师父养活大的,我师父病重,是我给他端屎端尿,你只是过来安慰几句,捧骨灰盒的是我,披麻戴孝的也是我,你呢?”
“……”江聪。
“说不出话来了?说白了,你就是跟着我师父打工的人,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你从小就蔫儿坏,偷鸡摸狗搞小动作,你爸求了我师父好久,我师父才同意的。”
“这一照我师父是干白事儿,你偷东西的话没人敢要,但凡我师父干别的,你不一定往出倒蹬多少了!”林染将这些年对江聪的不满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反正经过这一件事,双方也不会再有任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