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暗叹自己识人不清，咋就认识这样的人呢？

小月打车回了家，在回去的路上发了朋友圈，把约翰和林婉两口子埋汰坏了。

别的朋友都知道小月啥样，没有一个人搭理她。

周末，古正南还得两天回来，林染带着小月亮去了公司。

今天有两家同时出殡的，赵平安他们三个跟着一起过去。

小月亮一点也不害怕，在厨房跟着张大娘叨咕着：“张奶奶，你做的炸酱面老好吃了呢！”

“做做，中午就给你整！”张大娘就乐意跟小月亮唠嗑，虽然吐字还有点不清晰，但表达得相当到位，再说了，谁不喜欢听别人夸自己！

“谢谢张奶奶！”小月亮美滋滋地回了楼上。

林染见她上来了，揶揄地问：“中午吃炸酱面？”

“嗯呢！”

“行。”林染没再说啥，只能辛苦张大娘做手擀面了。

这时，程严带着一个男人到了，他一进屋就哭上了：“林老板，大夫说我儿子快要不行了，让我准备后事，可他还有口气呢，你说是不是冲着啥了？”

“上次不是介绍你去看了么。”林染想起他是谁了。

“看了，是实病。”

“那您节哀吧。”林染也爱莫能助，实的虚的都看了，哪怕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男人捂着双眼哭了起来：“咋办啊，他才十六啊，难不成这就走了吗？”

林染递给了男人一包纸巾：“趁着孩子还在，多陪陪孩子，有啥话都说一说，别留下什么遗憾，你是一个好父亲，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你儿子明白的。”

男人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我明白，那我走了。”

“嗯。”

程严送男人离开。

小月亮歪头望着门口：“爸爸，人都会死吗？”

“对，人都会死。”

“那你和妈妈呢？”

“会在很久很久很久的以后，这个很正常。”林染解释道。

“很正常……”小月亮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她记住了林染说的人都会死，可死是什么意思，她年纪还小并不懂得。

林染并不想骗孩子，本身他就是干白事儿的，小月亮以后会接触这方面，提前知道一些也无妨。

男人去了医院，儿子朝着他笑了笑：“爸……你要保重……”

“爸不想保重，爸想让你活着。”男人握着儿子的手失声痛哭。

儿子用力地回握着父亲的手：“爸，我先去找我妈了，你要好好的。”

“儿子……”

男人心如刀割，可就像林染说的，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实在救不回来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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