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先到了万吉镇,待路过市场时,看到了一个十五六的大姑娘,他噗嗤一声乐了:这丫头长得跟我爸似的,那眼睛一模一样!哎呀,将来嫁人费劲喽,我爸眼睛最磕碜!
呃……要是再大一点开个眼角就行了,微调一下指定能好看。
谁家的孩子呢?
还好我像我妈,也正因为长相,我才相信我爸曾经的鬼话,我虽然长得跟他有点像,但并不是像那么太多,所以一直也没怀疑过他是亲爸。
对于这位姑娘,林染以前从来没见过,但他也没多想,这个世上长得联相的人很多。
开车到了吉安村的村委会,林染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一屁股坐到了老陈太太身边,拿出了一根烟塞进她嘴里:“陈奶奶抽根烟,咱们解解心宽。”说完,用打火机给她点着了。
“大染啊,我对你不错吧?”老陈太太抽了一口烟问道。
“那必须的啊,我小时候老吃你做的糖葫芦,我多少颗牙都是被你家糖葫芦粘掉的。”林染到现在还记着,咬一口糖葫芦牙掉了,满嘴全是血,吓得他嗷嗷直哭。
老陈太太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要不是你吵吵粘牙,能打击掉我卖糖葫芦的决心吗?”
“……”林染。
“对对,大染耽误你创业了,要不是大染掉了那么多颗牙,全镇的老头假牙都被你粘下来了。”老村长年纪比老陈太太小,平时一口一个嫂子叫着,经常拿这事逗她。
老陈太太白愣了村长一眼:“老提以前干啥,现在我岁数这么大了,说啥也得把三十年前的事情解决了,我辛苦抓来的鱼苗,养在了咱们村的水沟里,凭啥让那个老死头子捞去炸了鱼酱!”
小马和张大成再也控制不住乐出了声。
“你俩笑个屁啊!”老陈太太指了指他们,吓得两人当场收了声。
林染知道这件事情,闹腾了三十年没摆明白,肯定老陈太太和那个老头有私人恩怨,要不然一碗鱼酱犯不上记恨三十来年。
“我给上河村村长打一个电话,把对方叫出来咱们聊聊,今天高低把这件事情解决。”林染认为这就是一个屁大点的事,但那条水沟到底归哪个村,他始终没整明白。
“行。”老陈太太同意了。
上河村村长接到了林染的电话,哭笑不得地找到了老头,直接说明了来意:“大爷,我的意思吧,你就给老陈太太道个歉,毕竟当初你就不对,明明看到她往里面倒鱼苗,你还往出捞。”
“我不道歉,气死她!”老头一脸的不忿:“我之所以咽不下这一口气,就是挂着看她先咽气。”
老头的儿子推着轮椅过来了:“爸,咱们跟着村长去那条小河沟,你们的矛盾是次要的,主要是那条小河沟归谁的问题。”
老头想了想:“你说的对,那河沟就是咱们村的。”
“走吧!”上河村村长也是想让两位老人家消停点,虽然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可人家岁数也不小了,总不能真因为这点事气出个好歹吧?
再说也犯不上啊!
两村的村长带着村干部到达了小河沟,双方隔着水沟站着,脸上都憋着笑意。
这条小河沟吧,宽约两米,总的来讲非常小,里面还有水,只是跟三十年前相比属实差了一半。
里面有小鱼游来游去,水也清澈,还有绿色的小蛤蟆蹲坐在水草上。
附近有的小孩子会在这里玩,他们也不下水游泳,就是喜欢站在岸边用小网捞小鱼玩。
老陈太太望着坐在轮椅上的老头,气便不打一处来:“想当初,我就跟你媳妇说你克妻,看看你媳妇走了吧?你媳妇就是你克走的!”
“你好咋地?”老头嘲讽道:“你老头比我老伴早走五年呢,他也是你克死的。”
“二位,不能人身攻击。”上河村村长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