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初心却不管他这么多,吩咐府中下人,“将此人绑起来,我倒要看看敢放火烧朝廷命官的府邸,衙门会治个何罪?”
一听居然还要押送衙门,道长当场就慌了,爬起来就要逃,却是被沈府几个身强力壮的护院给牢牢的按住。
“心丫头,你这是做什么?道长也是一片好心来为你驱邪祟,你这样对待道长,小心遭天遣!”
沈老夫人自知今天之事毫无收获,心中仍旧不愤,开口正欲教训沈初心,却是被温伯楚一声冷哼吓的不轻。
此时,杏花院的火已经被浇灭了,浓烟仍旧弥漫,温伯楚从浓烟中走出来,满脸的杀气。
刚才沈老夫人说的那句话他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老夫人糊涂,这世上哪有什么邪祟,不过是这些妖道为了骗钱编出来的小把戏而已,却险些搭上自己孙女的性命,真是糊涂!”
沈老夫人被他这么一训,也不敢再开口,嘴里嚷着,“李嬷嬷,这烟熏的我头痛,快扶我回院子!”
道长见沈老夫人要走,急忙想冲过去,却是被人拦住了。
“老夫人,您不能不管啊,是您将我请过来的……”
沈老夫人却充耳不闻,只急忙离开。
沈初心这才上前,“见过候爷!”
在原身的记忆中,温伯楚总是一身杀气,五大三粗,原身每回见到温伯楚,总是惧怕的。但是这具身体换了一个灵魂,此时的沈初心见到温伯楚,却觉得敬佩有嘉,心中有所想,她就干脆说了出来,“听闻候爷退敌凯旋,敌军如今一听到候爷的大名,都会连退三丈,若是有机会,愿闻候爷的英勇事迹!”
这么一说,温伯楚不禁多看了沈初心两眼。
心中却又疑惑,这丫头早前见他便是连眼皮都不敢抬,如今眉眼之间多了几分英气,整个人也落落大方,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也难怪沈老夫人会说她中邪了。
“好说好说,老夫这次来沈府也实在是惭愧!”
抱拳,温伯楚却不敢面对沈初心的赞扬。
家中妻儿做出那等丑事,他本是无颜面对沈清江父女的,但是……他实在不舍放弃这桩婚事。
只盼着自己上门请罪,能有所挽留。
他一说‘惭愧’二字,沈初心立马明白过来什么意思,这个事她已经表了态,退婚书都已经交到了曾氏手里,如今再无还转的余地了。
手一扯,将一脸菜色的沈清江给扯了过来,沈初心客气道,“温伯父想必是有话要与我父亲说,初心就先告辞了!”
说罢,她转身,朝着那道长走去。
楚随洲立马明白她要做什么,与温伯楚打了个眼色,而后快步跟上。
“沈小姐可是要押送这个人去衙门?”
沈初心点头,“今日这事,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既然没人肯认,那么我就让梁大人彻查,直到水落石出为止!”
楚随洲哂了一声,“火烧朝廷命官的府邸这罪名可不轻啊,重建这宅院就得不少银两!”
那道长一听,脸色更是青白交错,吓的几乎尿了裤子,扑通一声跪在了沈初心的面前,“大小姐,我招了,我都招了,是沈老夫人让我烧的,真的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啊!”
“哦?你说是老夫人让你烧的?又有何证据,你可知道冤枉朝廷命官嫡母罪加一等?”
那道长哪里还敢有半句隐瞒,“小的不敢撒谎,真的是老夫人命我烧的,李嬷嬷说小姐邪祟上身,让我过来做一场法事,小的只收了这一百两银子,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双手奉上银票。
话说到这里,沈初心眉眼一冷,“那你说本小姐可是邪祟上身?”
道长被她的眼神一吓,立马机警道,“小姐正常得很,分明是有人想要残害小姐,小的一定会将自己所知之事全盘托出!”
“很好!”
沈初心点头,而后扬手,“准备马车,前往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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