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可是任凭沈初心怎么说,沈清江始终没有回应她。
直到沈初心的脚步声逐渐走远了,他这才跌坐在地上。
沈清江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荷包,放在唇边吻了又吻。
他道:“枝儿,你千万不要怪我狠心,我只是太想你了。我想要尽快见到你,再也不跟你分开了。”
他慢慢地躺下来,抱紧了那个已经快要被摸得褪色的荷包。
沈初心擦干了眼泪,三两步的功夫,她仿佛又变成了那个百毒不侵的沈初心。
“哈哈哈!当真是父女情深啊。”
一个嘲讽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刺耳的笑声。
沈初心微微皱眉,循着声音望过去,竟是白茵茵。
她心中冷笑,自己还未去找她,没想到她就撞了上来。
沈初心对着狱卒招了招手,示意他先出去,而后走到白茵茵的牢门口。
白茵茵见她来了,轻笑道:“谋逆之罪,你以为有那么容易洗清?沈初心,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自有法子,白姑娘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有闲情雅致管我的闲事?”
白茵茵闻言笑得更欢了,她道:“这可不是什么闲事啊,你爹爹与我到底算是同谋,我关心自己的盟友又有什么错呢。”
她刻意将同谋二字咬的很重,似乎是要提醒沈初心些什么。
沈初心敛了神色,冷声道:“你说的不错,但我爹爹最多只能算是个同谋之罪,我为大周立下那么多的功劳,又有定远侯长信侯等官员支持,陛下一定会从轻发落的。可你就不同了,罪魁祸首,必死无疑。”
谁知白茵茵毫不在乎道:“你错了,陛下是绝不会杀我的。”
沈初心微微皱眉,白茵茵的这句话她已经听过太多次了。
自从禄亲王一事了结,白茵茵跟随回京后,多次犯下大错,可是正如她所言,每次轩辕崇德都会对她网开一面。
所以她如今这么说,沈初心甚至是相信的。
她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是哪里来的底气敢这么说?陛下连南安王这个手足兄弟都斩了,你凭什么以为他会饶了你?”
“就因为我手上还有一份禄亲王同党的名单。”
沈初心听罢眉头皱的更紧了。
又是这个理由,她绝不相信一份名单就可以让白茵茵在大周为所欲为。
这背后,一定还有其他什么原因!
沈初心上前一步,狠声道:“不管你握有陛下什么把柄,这一次,我都要让你万劫不复!”
“沈初心,你我二人之间并无仇怨,你为何偏偏就容不下我呢?”
沈初心道:“我容不下任何想要伤害大周的人,更何况你挑唆我爹谋反,利用神威将军死因拉拢楚随州,你动的,都是我所在乎之人,你还敢说我二人之间没有仇怨?”
听她提起这个,白茵茵突然抚掌大笑起来。
“是了!你不说我都忘了!”
她突然逼近沈初心,眼睛瞪大,笑容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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