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事不宜迟,赶紧走吧。”
“走吧。”裴琅对撑船的艄公吩咐。
……
魏萦睁开朦胧的双眼,入目皆是刺目的大红色,大红的囍字,大红的喜烛。
而她自己躺在挂满红纱帐幔的架子床上,旁边放着一套叠得整齐的喜服。
这是一间没门没窗的石室,和前世囚禁她的那间石室一模一样。
她知道这是在哪了,这是裴府书房的地下密室,前世她逃出去的地方。
也不知道上官瑾他们有没有追上来,能不能找到这么隐蔽的地方。
魏萦捏了捏额角,坐起身。
身上还是没有力气,但是好歹意识恢复了。
衣服完好无损,流风却并不在她身边。
情况有些糟糕。
“咔嚓”一声,墙上的石门打开,一身喜服的裴琅走了进来。
他瘦了许多,形销骨立,眼窝深陷,那双桃花眼似乎始终藏在暗影里,说不出的阴鸷压抑。
“你醒了?”裴琅阴郁的脸色缓缓释放出一个笑容。
“本来我还想替你穿喜服,你醒了也好,大喜的日子,喜服还是你自己穿吧。”
他笑吟吟的自说自话,走到床前的圆桌旁,似乎看不到魏萦投来的愤怒和厌恶的目光。
桌上的喜盘里,细嘴高颈酒壶里装着合衾酒,两个描龙画凤的红色喜杯摆在旁边。
裴琅斟了两杯酒,掏出怀里的小红盒子,打开来。
一个比蛆还大的白肉虫子扭着身子,被裴琅扔进了酒杯里。
还有个小一点的同款肉虫子,被扔进了另一只酒杯。
“这情蛊极其难得,我用了近一个月,在十几对有情人身上才炼成这么一对。”裴琅端着酒杯,朝床前走来,脸上挂着喜悦的笑意。
“大的是母蛊,小的是子蛊,子母蛊同生同死,生死两相依。萦萦,你终究注定是我的妻,无论前世今生,你只能嫁给我。”
“你给我滚!”魏萦劈手想打翻那恶心的东西,却扑了个空。
她的行动力尚未恢复,被裴琅眼疾手快躲了过去。方才那一下,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魏萦头晕眼花,又一日未吃东西,气怒攻心,一时胃气上涌,忍不住趴在床边干呕起来。
裴琅脸上的笑意顿时散去,转而化为狰狞的怒意。
“上官瑾碰过你了?”他目光如剑,声音阴森冷沉。
“我心甘情愿,关你屁事!呕!”魏萦捂住嘴故意呕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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