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好好处理好族里事情吗,怎么反而还闹大了?”
孙守诚把陈向东叫到办公室,对他关切问道。
陈向波是真的说到做到,发现没办法言语威胁陈向东后,就真的用上了歪招。
他先是到单位里找之前跟他聊过八卦的市委办干事诉苦。
事实证明,能进市委办的没有傻子。
似是而非说点八卦,他们听一听还可以。
陈向波却是口口声声说陈向东连同族里长辈抢他们家的钱。
这种事,大家伙哪里敢胡乱听,除非别有目的。
对方不仅不想听,还把保安招来,将陈向波轰了出去。
陈向波见一计不成,就干脆赖在区政府门口,逢人就说陈向东抢他们家的钱。
反正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孙守诚都特意问了一嘴。
“书记,抱歉,是我没能处理好,我现在马上报警,让警察把他带走。”
孙守诚连忙拦下,“你先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家丑,不能说?”
陈向东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跟孙守诚打声招呼。
“我族兄陈向轩最近正在跟廖副省长的女儿廖湘盈议亲。
向轩哥和他妈当年是被爷爷奶奶赶出家门的,家业一点都没能继承。
我向族里提议,要另外两家把吞了的家产吐出来,再另外给向轩哥娶妻添点钱。
这些事都是族里在处置,我并没有亲自插手。
而且拿的也都是向轩哥本来应有的份,根本谈不上抢钱。
至于陈向波闹事,我怀疑背后有于洪敬和毛泰鸿的手笔。”
陈向东又把于洪敬找廖副省长张罗廖湘盈婚事的情况告诉孙守诚。
“往陈向轩和我身上泼脏水,肆意破坏陈向轩和廖湘盈之间的婚事。
大概就是不想让我们家跟廖副省长结成姻亲。
除此之外,我还发现毛泰鸿插手这次的事业编招聘……”
陈向东又把李麒汇报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事实证明,孙守诚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涉及到廖副省长和陈向东的家事,他不好插手。
但是涉及到地溪区人事聘用,孙守诚就必须过问了。
“这个毛泰鸿,看来我得马上把他送去党校学习!”
“书记,我倒觉得不急,可以请丁书记帮忙,顺便给他送点政绩。”
“怎么说?”
“书记,明明这次的招聘是你为了安抚盟友设置的,结果现在都被内部瓜分了。
更重要的是,那些人居然没有上门兴师问罪,是还不知道,还是在等时机?”
孙守诚很快想清楚其中关窍,“看来是有人主动要把陈向波放到名单里头去。”
孙守诚哼了一声,“既然如此,那就好好查一查吧。”
“书记,那我先报警把陈向波处理了?”
“去吧,闹得声势大些,回头还有公安给你作证。”
“是。”
很快,警车开到区政府门口,把陈向波带走了。
陈向波只在派出所待了几个小时就出来了,毕竟不是犯罪。
陈向东现在风评已经受害,不好再强硬处理,否则别人还觉得他心虚。
这点惩罚自然吓不到陈向波,他已经打定主意第二天还要来。
结果嘛,第二天他没能如期出现在地溪区政府门口,因为他被市纪委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