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如蒙大赦，立时便离开省政协。

陈向东将手机收起，向周婉仪汇报道：“主席，我怀疑可能是雷家向他雷副厅长施压了。”

“你的意思是，雷副厅长闭门谢客，是因为雷家？”

陈向东将他和雷少华聊天页面展示给周婉仪。

雷少华自己当然没有这般本事，但是雷少华为了自己的政绩，直接找到了族老。

雷家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有像雷老爷子那样退了休还死心跟着区家办事的。

自然也有早就想跟区家做切割，自己发展自己的。

雷少华找的就是后一派的族老。

然后就是族老找上雷副厅长，希望对方能够支援雷少华的事业。

具体怎么交涉的，雷少华也不清楚，反正最后就是雷副厅长没同意，紧接着就是闭门谢客。

周婉仪看完，倒也不算失望。

看起来雷副厅长是没有因为雷家的施压就放开资金口子，但是雷家对他的影响已经证明有用。

之后有机会跟雷副厅长交涉时，或许这一条能有机会派上用场。

“既然雷副厅长不见客，那我们就去找吴副主任聊聊。”

周婉仪提到的吴副主任是省人大副主任吴泾，他还兼任财政厅党组书记、厅长。

陈向东却想起雷耀基之前的一句提醒，他试探着开口道：“主席，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之前万西区雷主任跟我提过，雷副厅长在财政厅内部之所以拥有足够的话语权。

是因为他是财政厅领导班子中唯一的内行人。”

周婉仪面色没有变化，眼神却比之前明亮了几分。

她思考片刻过后，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向东，你这句提醒还真是帮了大忙。

走，我们先去找巴厂长。”

随后，陈向东就亲眼见证了周婉仪向巴拥军打听省财政厅内部谁能将雷金迅取而代之。

巴厂长也没想到周婉仪打听的是这个，大概是因为双方交情不错，他还是提醒了几句：

“周主席，要说职务上能取代雷副厅长的，那还真是不少。

这些信息你都可以在外面打听得到，实在没必要在我这里多花冤枉钱。”

巴拥军向来只拿他该拿的，这份分寸感是他多年不倒的重要缘由之一。

周婉仪听到巴拥军这么说，面上却是更高兴了。

“巴厂长，你都说了职务上能取代的人很多，可我想知道的，是职能上能取代他的人。”

巴拥军愣了一下，他看了一眼陈向东，片刻后才开口。

“周主席，这么多年来，你不是第一个向我询问这个问题的人。

但你是第一个非财政系统内部人员向我咨询这个讯息的。”

周婉仪闻言，眼前一亮，“所以巴厂长早就有答案了对吧？

既然是转卖了很多次的讯息，不知道巴厂长这次能不能打个折扣？”

巴厂长再次呆愣当场。

“周主席，你是这个！”巴拥军举起大拇指。

“从我开始干这行，你是第一个向我提出打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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