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遮月想了想认真点头道。
“其实还是有的。”
赵礼这次的目光带了些怀疑强调道。
“废话就不要说了。”
柳遮月再次用力点头。
“二少爷,奴婢不说废话。”
赵礼压着火气往下咬牙道。
“那你说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出来。”
柳遮月从袖口摸出今天从在宴会上拿到的荷包,沉甸甸的荷包放在桌子上哗啦一声。
赵礼看着荷包眉毛微蹙。
没等他开口,柳遮月就率先开口。
“二少爷,这里是整十两银子,我想给自己赎身。”
赵礼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语气之中满是意外。
“赎身?现在赎身?”
他刚与父亲和大哥说完要重新发卖丫鬟婆子,现在这个小丫鬟就过来要赎身,很难不让他怀疑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可看着桌子上还热乎的蛋挞,还有那个还没有析出水分的黄瓜。
赵礼又把心中的怀疑咽了回去,只余下试探的打量。
柳遮月任凭赵礼的目光盯在自己脸上,她坦荡荡的说出早就准备好的理由。
“是的,二少爷,我要赎身。
我今日差点惹祸,幸得您的遮掩,我才逃过一劫。
可正因为如此,我就更不能留在府里露面了,万一再被洪大人发现端倪,又会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您似乎也总是不信任我,既然您一直不相信我的身份,我如今赎身出府,您也不必再猜疑了。”
柳遮月字字句句看似都在为他考虑,可越是这样,赵礼心中的怀疑就越多。
他眯起眼睛,扬起招牌的恶劣笑。
“呵,还真有理有据呢,要是这么说,我还非得放你不可了?
那要是我偏不呢?”
柳遮月紧张的手心中升起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二少爷,我是活契。”
她有些不安的开口提醒,活契上白纸黑字的写着,若反悔可拿10两银子赎身,这也是为什么看门的婆子拿这种事刁难的原因。
赵礼眼睛暗了暗,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她拿着身契去的样子。
竟是那时她还没进门,就想要离开?
赵礼心里没由来的生出一股烦躁。
“那又如何?我若不让你走,你就算是活契也走不了。”
柳遮月傻眼了,她没想过赵礼不会让她走的情况,她之前问过马厨娘的,像她们这种丫鬟要是想赎身容易极了。
只要把赎身的钱攒好,然后去主子那求个恩典,拿到身契后直接就能走。
也没听说过不让谁走的情况啊。
“二少爷,为什么?我今日就差点酿成大乱,现在离府才对谁都好。”
柳遮月实在不能理解,别的不说,赵礼应该知道,今天她化妆欺瞒那个洪大人,这件事一旦暴露,对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这种双赢的事情,赵礼为何不同意?
赵礼烦躁的捏了捏鼻梁,他也不知道自己今日是怎么了,在宴会上无意的袒护就罢了,现在听说她要走,心中竟然还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