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容启秀也不是大嘴巴,应该不会到处和人说她定亲的人是徐令则,所以这事她也就不打算再和村里人解释什么,反而多生事端。
“其实你不该和他说话的。”顾希音又喃喃地道,“他很聪明,就怕他发现什么。”
徐令则脸色黑沉,没有理她。
容启秀聪明,难道他就是个笨蛋?
“不过也没事,他有正事要忙,一时之间估计也没有精力想别的。”顾希音又自顾自地道。
没有想到,兜兜转载,她这样“报复”了容启秀。
这算不算老天替她鸣不平?
容启秀如果知道,秦骁的尸体是被她设计弄走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感想。
徐令则见她情绪平缓了些,这才阴阳怪气地道:“从前是谁说,容启秀在你心里就像死人一样?死人你还难受什么?”
“谁难受了?”顾希音嘴硬不承认,“再说,死人诈尸,难道还不让人怕一怕?”
徐令则被她气鼓鼓又理直气壮的模样逗笑:“你就跟我横,刚才你们姐姐弟弟可好得很哪!”
顾希音翻了个白眼,没理他,也不想再提容启秀。
她培养的小奶狗,虽然不敢说性情绝对了解,但是还是心中有数的。
再见时,他果然没有痛哭流涕,说苦衷,求原谅,这让顾希音心里舒服了些。
错了就是错了,回头草自己绝对不吃,容启秀很明白。
大概觉得顾希音心情不好,徐令则主动承担起了洗碗的活。
于是片刻之后,“啪”地一声,听得外面铺开药材晾晒的顾希音额角直跳。
两文钱,听个响,没了。
幸亏她拿出来用的都是粗瓷大碗,否则心疼死。
“啪——”
“啪——”
顾希音觉得自己像那个等着第二只靴子落下来的可怜人,毕竟这一顿饭,她也就用了一个陶盆,一个碟子,两只碗。
如果算得不错,现在只剩下一只了,迟迟不掉,她的心就绷着。
简直岂有此理!
偏偏徐令则还要“栽赃陷害”,慢悠悠地骂顾崽崽:“把碗都打破了,罚你三天不许吃肉!”
顾希音:“……”
她决定三天不做肉了,打碎她的碗,栽赃她儿子,这是要气死她的节奏。
因为容启秀来这一趟,顾希音终究是心情不算好,再加上不想应付徐令则,便借口采药,说要出门。
“带着顾崽崽。”徐令则踹了一脚热炕头上的小崽子。
“不带了。它乱跑,弄得脏兮兮的回来还要洗澡。”顾希音一边收拾药篓药锄一边道。
正说话间,门被敲响,她去开门,徐令则也从窗户看出去。
来人是林雪兰。
“你怎么没走?”顾希音在她面前根本不绕圈子,开口便道。
林雪兰面色不是很好,身后这次仅带着个小丫鬟,比上次低调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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