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则点点头:“你说得对。”
顾希音给他重新弄好易容,后退两步,猫着腰仔细端量,心满意足地道:“还可以。九哥你看看。”
徐令则却不配合,别过脸,完全没有往镜子里瞥。
行吧,这个别扭的男人。
顾希音洗了手,开始收拾东西,心里打定主意要探探霍县令的虚实。
徐令则又是直到后半夜才离开。
顾希音想,要是将来他重新发达了,她得上门去讨要精神损失费。
她好好一清白姑娘,被他天天夜探香闺,名声都毁了,所以就赔个万八千两银子吧。
如果他嫌少折了他身份,那十万八万两,她也勉为其难收下吧。
想到这里,她笑得在床上直打滚儿。
去而复返的徐令则见到这种情形,眼神有些深邃。
“……九哥?你怎么回来了?”
顾希音编排人家被抓个正着,再厚的脸皮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从床上爬起来道。
“我把这个落下了。”徐令则从窗台上捞起一个荷包。
荷包有些粗糙,是顾希音替他做的。
她偷懒,只用翠绿的线在角落里绣了一丛竹子,做工也不走心。
她沉浸在敷衍徐令则的自责里,徐令则却在想,他的主意果然是极好的,要不怎么能多看她几眼,还看到她这般放松的一面?
徐令则把荷包拴在腰间,这次是真的再没有留下的理由了。
他回去后满脑子都是顾希音在床上打滚的可爱模样,摸着顾崽崽的头道:“打个滚儿来看看。”
顾崽崽内心是抗拒的。
他是一只狗,可是他也要面子好不!
他是威风凛凛的神兽,才不是撒娇卖萌的小猫!
可是舅舅太凶残,它只能委屈照做。
“滚得太难看。”徐令则道。
顾崽崽差点气死,到角落里面壁,决定再也不理它舅舅了。
与徐令则的心神不定、浮想联翩不同,顾希音睡得踏踏实实,早上醒来的时候也神清气爽。
红袖殷勤地伺候她洗漱。
混得比之前熟了些,发现顾希音也不是坏人,红袖的话就多了。
“翠衣从前总欺负我们,对我们颐指气使不说,还爱在夫人面前搬弄是非。这次总算让她吃到了教训,这几日她称病都没好意思出来。”红袖解气地道。
顾希音相处下来知道她是个没心机的,便道:“那夫人就不知道,一直纵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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