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通房。”
“那,要不您先找个通房,或许您就自己也就懂了?”
徐令则瞪了他一眼。
谢观庭抖了个机灵,心情舒畅,但是还是很诚恳地道:“要不您还是坦白地说出来吧。”
“我不敢。”
谢观庭想,这一定是这辈子,他唯一一次从自己跟随多年也崇拜多年的秦骁口中听到“我不敢”三个字。
沙场一往无前的男人,到了情场,畏手畏脚。
这磨人的单相思哟!
“她太决绝,一旦说出口,没有转圜余地了。”
谢观庭心里叹了口气:“可是都在京城,这件事情您觉得能瞒多久?”
“我想好了,”徐令则道,“我每日上朝,回府后换了便衣再去找她。就是多一座徐府,这并不难。她向来不关心什么朝廷大事,我也不爱应酬,只要仔细些,应该没事。”
“太后娘娘之前的意思是,让您大捷后在全城百姓面前献俘……”
这是给他的荣耀。
谁知道徐令则摆摆手:“不理她便是。”
谢观庭:“……”
徐令则就这么定了下来,美其名曰和谢观庭商量,其实就是他自己早就想好的。
谢观庭心里不得不感慨,顾希音可能不仅占据了将军的心,连他的脑子都攻占了,连带着把将军的智商都挤出去了。
“那个文韵,您打算怎么处置?”他开口问道。
徐令则摆摆手:“那个等秦骁回京复命再说。”
谢观庭:“……”
行吧,您这入戏,可真快啊,瞬时就把自己劈开了。
顾希音让来喜回房睡觉,自己蹲在地上给顾崽崽洗澡,一边洗一边骂它:“下次再敢跟着马跑,弄得脏兮兮的,我就把你扔了。”
有人当街纵马,虽然没伤到人,但是炫耀马技很了不起啊?顾希音当时就啐了一口。
可是顾崽崽比她还生气,竟然追了出去。
可是它反应慢了半拍,加上腿实在太短,把自己弄得一身脏,然后灰溜溜地回来了。
大概觉得没脸见人,它一直咬着顾希音的裙子把她往回拖,差点咬掉她的裙子,顾希音想起来还生气。
顾崽崽呆呆地趴在澡盆里,没什么精神。
——它明明看见那是舅舅,难道是它看错了?
哎,娘真傻,真的。
顾希音还在絮絮叨叨:“在京城你别给我逞能,你娘自己都是只小蚂蚁,回头怎么保护得了你?”
她正说着呢,就见顾崽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盆里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水,然后跑了出去。
顾希音满头满脸都是它的洗澡水,骂道:“越来越骄纵了,娘还骂不得你了?”
说话间,她站起来就往外跑,然后没有任何防备地,撞到了一个坚硬的怀抱中。
“啊——”顾希音捂着鼻子惊呼一声,眼泪都出来了。
她抬起手来看,满手都是血。
徐令则回来,初见,顾希音挂彩了。
(/41941/41941362/3481306.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