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脸红,嗔道:“姑娘,您别说笑。我的意思是,现在京城中正在准备嫁妆的贵女,数不胜数。”
顾希音:“大家扎堆嫁人?难道明年寡妇年?”
月见:“……姑娘您在说什么?是南疆使节来了,要替他们的二皇子求一个皇子妃,所以现在京中的这些有适龄女儿的人家,还有没订亲的,几乎一夜之间都定下了亲事。所以和您一同绣嫁妆的,可不是有许多人?”
顾希音撇撇嘴:“他们求,咱们就得给他们?边陲小国,也敢装大爷?”
前世今生,她可都是很爱国的,听到这种“丧权辱国”的事情,自然气呼呼。
“南疆不算边陲小国,而且他们求亲,有示弱之意的。您想这二皇子妃,身份尊贵,是我们中原人,这不是示好吗?”月见冷静地道。
顾希音还是不高兴。
“可是为什么要让女人去填坑?两情相悦另当别论,既然没人想去,为什么还非要指派?”
总之这件事情,即使不上升到国家尊严,那也是无视女子意愿的事情,她坚决谴责。
月见早以摸透了她的脾气,苦笑道:“姑娘,其实就算不远嫁,有几个女人嫁人不是像投胎一样,两眼一抹黑呢?”
婚事只看阀阅,只管门当户对,利益相当,谁在乎什么幸福不幸福?
顾希音冷哼道:“我反正看不惯这种男人没血性,要女人忍辱负重的。”
“皇上刚登基,国库空虚。”月见道,“和亲只用一个女子,却能换来一个盟友;就算不是真心实意的盟友,换来边境短暂的相安无事,我们这边,恐怕也十分乐意。”
这点顾希音倒是赞成,却倍感无力。
“好了姑娘,我不该说起这些让您生气的。”
“没事,我早晚都会听说。”顾希音道。
疼女儿的都在给女儿找婆家,可是如此着急,又有多少屈就和误伤?后果叠加起来,恐怕比和亲还凄惨。
不过无论如何,总是算计不到她头上。
顾希音又道:“不知道老夫人现在有没有着急给顾琼琚找人家。”
说实话,顾琼瑶那种蠢货,嫁给谁都下场惨淡;而顾琼琚就有些看头了。
月见垂首低声道:“应该还没有。”
“嗯?”
“因为建安侯府的门第,恐怕还够不上和亲的门槛。”
“也是,就算和亲,对方也不是阿猫阿狗都要的。”
月见:“姑娘,您这不是连自己都骂了吗?”
顾希音被逗笑,摆摆手道:“我从来都没把自己当成这府里的人。”
反正等徐令则回来,他们两个的婚事一成,就会永远摆脱建安侯府了。
卫夫人也听说了这件事情,让卫三郎来给她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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