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本来以巫术见长,巫医不分家,所以他也略通医术。
在顾希音身边的那段时间,他惊讶地发现,前者所懂的,是他全然未曾接触过的。
他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也偷偷学了很多东西。
事实上,都不用偷偷,因为他问什么,顾希音都会告诉。
这个女人,根本没有隐藏的念头。
温昭绵里藏针:“难道你带的这些人,连照顾你都做不好?”
司马仲彻看向顾希音:“总归不如大夫照顾得好。发烧严重,即使不要人命,也会留下病根的,我说得对不对?”
顾希音没好气地道:“要我留下也可以;你先给我解释清楚,漠漠到底怎么回事!”
她现在平静下来,还是怀疑他说的话,因为这件事情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温大人,请你先带着这个丫鬟出去。我想单独和她说几句话。”司马仲彻道。
温昭声音平静地拒绝:“我不放心让她和你独处。”
司马仲彻微愠,带着倨傲道:“我若是想伤害她,你在和不在,有区别吗?”
温昭还没说话,顾希音不乐意了。
“要是没有我,你现在还能逞凶?问你什么说什么,哪来那么多废话!”
司马仲彻对她态度明显不一样,“事关我的身世和南疆秘辛,我总不能广而告之。”
“那算了,”顾希音摆摆手,“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你还是让我多活几年吧。”
听听,南疆秘辛,听到这几个字就让人毛骨悚然了。
她胆子小,不想知道那么多。
司马仲彻却道:“不行,你必须知道。这是我要告诉你的。不会有人敢因此伤害你,我可以发誓,我……”
“行了。”顾希音打断他的话,“我是为了知道漠漠的事情才听你胡言乱语。温大人,您先出去吧,我很快就好。要是我九哥来了喊我;要是我喊你们就进来救我;要是我死了,弄死他给我陪葬!”
司马仲彻刚要大笑,想起伤口会疼,生生把笑憋了回去,却还是牵动了伤口。
“你真是一点儿都没变。”他对顾希音如是说。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就厉害了——男女随便变。”顾希音翻了个白眼。
温昭略犹豫,对月见招手:“你推我出去。”
月见没想到温昭会和她说话,忙过去推他的轮椅,又担忧地看了一眼顾希音,然后才不放心地出去。
“坐过来?”司马仲彻指着自己床头的绣墩问道。
“不,累得懒得动弹。”顾希音瘫在椅子上拒绝了,“说吧,少卖关子。我夫君一会儿要来,他可是连公蚊子都吃醋的人。”
司马仲彻有些黯然,然而这种情绪一瞬即逝。
“醋坛子你也稀罕?你眼光可越来越差了。”
“我眼光差?呵呵!”
“你眼光好,上一个小白脸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他现在过得还好好的?”
顾希音:“你少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现在不好好的,难道我要宰了他不成?”
“没什么不成的,我可以帮你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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