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三郎没想到顾希音会如此直白坚决地拒绝,带着几分怒意道:“假的,我都说了是假的!当初不让你嫁给他,你非嫁。他的身世,他的目的你都知道,不帮他怎么办?难道要将来陪他上法场?”
顾希音平静从容道:“三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这件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你说是怎样的?”
卫三郎发现,顾希音有时候倔强起来,脾气真是又臭又硬。
顾希音道:“这件事情的根源在秦骁身上。他是男人,他娶妻,他纳妾,我、操什么心?我做什么,都不如他态度鲜明地拒绝有用。”
“你现在有不为他想了?”
“三哥,我能为他想的,自然为他想了。可是我不能事事都为他想,那我是养了个儿子,不是嫁了个相公。难道他就不该为我想吗?他会的。”
顾希音对徐令则有信心。
“我为他付出所有的前提,不就是他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吗?如果他连这个都做不到,还要我去争取,我为什么还要嫁给他?”
“你——”卫三郎被她这番歪理弄得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
“三哥,我心疼他,他也心疼我,这才是两个人的好日子。”顾希音继续道,“我知道三哥为我好,但是这件事情,我有自己的想法。”
卫三郎见她态度坚决,哼了一声道:“你总是要和别人不一样。该管的你不管,不该管的你乱伸手。”
顾希音笑嘻嘻地看着他,也不分辩。
别人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自己有主见。
“你自己家的事情自己管去,我也懒得做坏人。”卫三郎道,“但是我叮嘱你的事情你得记住,卫家和秦骁,早晚是一条船上的人。”
“嗯嗯,记住了。”顾希音连连点头。
薛鱼儿见顾希音不太出门了,不由好奇地问她:“夫人,你怎么不去找那个宋仵作了?最近不爱学了?”
顾希音笑道:“嗯,身上懒,不愿意动弹。”
“哎,我还以为您这个月能怀上了,结果又来了……”薛鱼儿说话百无禁忌,“将军就是蛮牛,一味瞎干……”
“打住打住。”顾希音制止她,“月见还在,你少胡言乱语。是我没打算那么早生孩子而已。”
“为什么啊?”薛鱼儿急了,“孩子才是自己的。我和夫人想法就不一样,我要是您,赶紧生孩子。”
经历过残酷宅斗的她,知道孩子才是稳固地位的最大法宝。
顾希音懒洋洋地靠在炕头的迎枕上,手里还拿着手炉,身上搭着被子,窗户却开了条窄缝透气。
她远眺窗外远山白雪,淡淡道:“我不着急,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薛鱼儿一拍大腿:“您不说我还忘了,您不是要去善堂挑人吗?总得有个章程。咱们商量商量?”
虽然要等徐令则回来之后再设宴,但是之前就要把许多事情准备好。
顾希音笑道:“好,还要定日子,送请帖;提前也去善堂把人挑选出来。”
“定日子,写帖子这些事情您交给月见;我帮您挑人。”薛鱼儿捋起袖子,摩拳擦掌,“我什么牛鬼蛇神都见过,看人准着呢!”
月见拆她台:“你还是小心点吧。万一让林家认出来,把你抓回去,看你还神气。”
月见现在知道她从林府出来,只是不知道最关键的那部分秘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