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鱼儿姑娘说她没空见你。”传信的人没好气地道,“连累我也被骂了一顿。”
这盆凉水泼下来,郭巨觉得透心凉。
薛鱼儿,见都不肯见他了?
他几乎有冲动同传信的人说,“进去告诉她,我心悦她”,可是他也要尊严,这话到底没有说出口。
他在门口来回踱步,最终还是放弃了。
郭巨对自己说,一定是薛鱼儿不知道他的心声,可是她不肯出来相见,自己也没有办法,这就是有缘无分吧。
他不敢承认,自己在薛鱼儿那里什么都不算。
面对一个几乎一定失败的结果,选择尘封,要比选择直面好得多。
郭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将军府的,这数个月来的挣扎、筹谋、奔波,都是独角戏,都成为了一场闹剧和笑话。
薛鱼儿正和顾希音她们说着郭巨这事。
“我这么大人大量,就是吓唬吓唬他而已,心里早就当个屁把他放了。和他有什么好计较的?小胳膊拧不过大腿,要是我们俩互换位置,说不定我更早就把他卖了。”
顾希音:“……你倒是坦诚。虽然你说得有道理,但是我想起来还是觉得不舒服。”
毕竟这人,确实出卖了薛鱼儿和大河,虽然最后的走向可能更好,但是还是改变不了郭巨“出卖”的事实。
“我也不舒服,所以懒得见他。”薛鱼儿道,“真不知道他抽哪门子的疯,竟然还来京城找我,简直莫名其妙。将来咱们翻了身,还是要夺了他家皇商的资格,要不真没有报应了。”
月见掩唇笑道:“当然是为你所迷住了,千里奔波,还不是为了你?”
一句话,说得众人都笑了。
薛鱼儿男人缘就是好。
她长得美,颜值即正义,而且性格火辣,无所拘束,野性十足;对男人来说,她就是那只桀骜难驯却又撩、人心肝的小野猫。
薛鱼儿翻了个白眼:“喜欢我的男人多去了,他算哪根葱?”
“你厉害,都知道你厉害。”宝儿道,“这不,又来了?”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几人都看向了门口。
薛鱼儿跳起来指着传信的人道:“你收了郭巨多少银子,一遍一遍地替他禀告。我告诉你……”
她声音很高,在席子上爬着的大河都停下回头看着她傻乐。
徐令则张开双手准备迎接儿子,这下就落了空,不由也看过来。
他倒是隐约也听了几句,但是这些家长里短,他很少管;要是从前,他可能还不高兴薛鱼儿到处留情,但是现在,他已经把薛鱼儿看成了自己得利的下属。
——对于他来说,手下只要勇猛忠诚,生活作风有点问题,那根本不值一提。
彪悍如薛鱼儿,她值得被当成男人看待。
在保护大河这件事情上,她劳苦功高,赚下了可以一辈子在将军府横着走的功劳。
“鱼儿姑娘,您误会了。”来人忙解释,“不是找您的。”
唾沫横飞的薛鱼儿顿时哑火,瞪大眼睛道:“不是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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