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被小媳妇儿声音软软地哄着,细细的胳膊环着他,还把粥都喂到嘴边了......
贺破山脑子一阵迷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老实张嘴把粥喝了下去。
见他还有胃口能吃下东西,岑侑夏悬着的心稍微放下来了一点,又哄着他多吃了几口。
生怕他吃完躺下胃里会不舒服,也不敢给他多喂,约莫半碗粥下肚后,她就自己把剩下的囫囵吃了。
贺破山默默的两手环住她的纤腰,把脸埋进她颈窝里。
小媳妇儿好爱他啊,连他吃剩下的粥都不嫌弃......
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以为他生病了才变得越来越黏糊,岑侑夏反手抱着他拍拍背,轻声道:“乖啊,你先躺会儿,我去把暖水瓶提进来放着。”
一会儿先简单擦洗一下脸,再泡泡脚就行,但晚上他要是退烧开始猛出汗,总不能湿漉漉的在被窝里憋着,得把汗擦干净了,省得又着凉。
“热水我去倒,那个盆沉。”
贺破山意犹未尽的在小媳妇儿颈窝里蹭了蹭,就准备起来该干嘛干嘛。
结果才把人放开,就被反按回了炕上,还被扯上来的棉被裹了个结结实实。
“都烧成这样了还不听话!”
凶巴巴的瞪他一眼,岑侑夏冷着脸下炕,“你好好躺着捂汗,我去倒热水。”
“真是,我又不是面泥捏出来的,还能连个盆都端不动了?”
暴躁的来到杂物间,把平常洗脸和泡脚的盆叠起来一并拿上,岑侑夏骂骂咧咧。
“我就说嘛,两个盆能重得到哪儿去?”
等去厨房往盆里倒满热水,岑侑夏两手抠着洗脚盆的边一用力,手腕上的青筋都绷起来了。
还、还真的有点沉......
和洗脸的轻巧小搪瓷盆不一样,他们泡脚的这个大盆,竟然是什么金属材质的。
还用料特别实在,最少有一厘米厚,装满水后,那叫一个分量十足。
岑侑夏强烈怀疑,这应该是大炼钢铁时期的特殊产物。
好在虽然比她想象中的沉不少,但离端不动还是有段距离的。
把两盆热水都端回里屋,岑侑夏先把不安分的病人拖到炕边让他泡着脚,拧了毛巾帮他擦脸擦脖子擦手后,才开始收拾自己。
等她洗完脸,贺破山往旁边挪了挪,拍拍身边。
“趁着水还烫,来一起泡泡脚。”
岑侑夏犹豫了两秒,就坦然的脱了鞋袜,把脚丫子挤进他两只大脚中间,时不时翘着指头踩踩他的脚背。
贺破山单手搂着她的腰,由着她作乱,等水变得温凉,才把她白嫩嫩的赤足捞起来,用毛巾仔仔细细的擦干净。
没了水痕,小小的脚掌看上去更加粉嫩,脚趾有些害羞的往内蜷缩着,修剪整齐的指甲泛着健康的光泽。
贺破山强忍住在她脚上咬一口的冲动,伸手挠了挠她的脚底心。
岑侑夏痒的惊呼一声笑倒在炕上,连忙挣扎着把脚缩回来藏好,羞恼的在他腰上掐一把。
“烧成这样还有心思闹,快躺下把被子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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