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婷人都要吓傻了。
她好歹也是从后世穿来的,当然知道能从胚胎的大小、发育情况来判断怀孕时间。
一想到罗焱很可能因为这个死孩子被放出来,她忙不迭地就把手伸到腿间,想把那些不管血块也好、胚胎也罢的东西,统统捏碎了毁尸灭迹。
王干事见状,飞快抓住她的手,把她死死地按在地上,脸上流露出浓浓的恶意和报仇的畅快。
“白素婷,原来你勾引男人又倒打一耙的套路都不是第一次用了,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不知廉耻,又歹毒恶心的女人啊!”
白素婷用力地蹬腿,“你们别想胡编乱造的往我身上泼脏水,什么怀孕滑胎的,我就是月事来了!”
“呵呵,已经有人去医务室叫值班医生过来了。”
岑侑夏笑眯眯的道:“是不是月事,等医生来了就知道了。”
别看红旗农场不怎么起眼,但配备的医生却都经验丰富、医术高超,特别是治骨科和给产妇接生,那都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厉害。
闻讯赶来的中年女医生姓黄,是农场领导为了照顾军官家属,特意从首都大医院请来的妇科圣手。
她一到现场,先给白素婷把了下脉,随后看一眼流到地上的东西,给出诊断。
“是怀孕流产了,应该怀了有六七周的样子。”
“六七周?”
有人立马大声道:“合着罗焱被抓之前,她真的就已经怀上了?!”
“啧啧,那天她还在装贞洁烈女呢,非说自己是那时候才被破的身。”
“那罗焱就是被冤枉的了吧?太惨了,听说他还被人见义勇为,给踹断了子孙根。啧啧,要是换成我,恐怕都恨不得把她活撕了。”
白素婷瑟瑟发抖,发了疯似的想把那一点点证据给捏碎了,嘴里还尖声嚷嚷着她没有怀孕。
黄医师看得直皱眉,“有没有怀孕,不是你把那点胚胎弄没了就能翻脸不认的,随便找一个妇产科的医生都能诊断出来。”
岑侑夏“体贴”地轻叹道:“黄医生您就由着她闹吧。”
“这坏事做多了,猛地意识到自己可能要遭报应了,不把心里的恐惧发泄出来,一会儿真憋疯了,还得给咱们农场添麻烦不是?”
黄医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严肃的脸上看着温和了些。
“岑大师你和贺团长也结婚有一段日子了,要不我顺带给你把个脉,看看有喜了没?”
岑侑夏心思一动,厚着脸皮把手伸过去。
黄医生认真地给她把脉,片刻后笑道:“还没动静,不过你身体倒是好得很,女人一些常见的气血亏虚的毛病你都没有。”
“等跟孩子的缘分到了,也就顺理成章地怀上了。”
“谢谢谢谢,等真怀上了,还少不得要麻烦您多关照了。”
岑侑夏这边和黄医生寒暄拉关系,旁边的白素婷,已经被几个女同志按着穿好衣服,用绳子给捆起来了。
她污蔑原革委会副主任的事情肯定是按不下来的,真论起来,当时给她撑腰的农场领导,还要背一个失察的责任。
当天下午,白素婷就被农场方押送到了市里,先移交给公安部门审问。
罗家那边没想到这事儿竟然还能有转机,立马把能动用的关系全用上了,引咎内退的罗父,更是直接豁出老脸去市领导办公室门口哭诉。
第二天,罗焱就被低调地从劳改农场里接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