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爷们儿在旁边不,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说几句!”
岑侑夏有些心虚的转了下眼睛,小声道:“他今天还有得忙呢,就我自己。”
关百味嫌弃的嘀咕道:“小孟之前不是跟我说,你们农场除了开春种粮,平常都挺清闲的吗,怎么明天就要过年了,今天还在忙啊?”
“哎呀,您老问他干嘛,我才是您的宝贝徒弟,您关心我就行了!”
不想把这两天发生的事说给师父担心,岑侑夏抱着话筒,一会儿问他最近有没有听医生的话少吃肉,一会儿打听几个光棍师兄和小师叔有没有找到对象了。
因为这年头接电话也是要收费的,所以师徒俩只聊了十多分钟,就挂断了电话。
让岑侑夏心里暖洋洋的是,师父在挂断电话前,还乐呵呵的表示,她没生孩子之前都算小姑娘,还能领红包,红包他给收着,等她回来的时候再一并给她。
抱着电话开心一阵后,想到白素婷的情况,她又迟疑起来。
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白奶奶呢?
白奶奶虽说是白素婷的亲奶奶,但更偏疼的却是她。
原身的记忆中,白奶奶是唯一会偷偷给她吃肉吃糖的人。
每年过年的时候家里都只给白素婷买新衣服,让原身穿她的旧衣服,也只有白奶奶,会一声不吭的用自己的布票买好看的红布、碎花布,亲手给原身缝小棉袄。
等她十四岁穿过来时,本来也想像对待岑家人一样,慢慢和白奶奶少些来往。
可老人家却像察觉不出她的冷淡一样,还是每隔两三天就上福瑞楼一趟,要么给她送几个肉包子,要么给她买两根好看的头绳。
她是真把老人家当亲人看待,现在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老人家,她的亲孙女干了龌龊事,把自己给祸害残了。
烦躁的用力抓了抓头发,岑侑夏干脆决定,只给岑家人打电话好了。
电话很快接通,是岑母接的,一开口就笑盈盈的道:“是素婷还是小朗啊?”
岑侑夏声音冷漠,“是我。”
对面很明显的沉默了两秒,岑母才有点干巴的道:“是侑夏啊......你怎么想起来给家里打电话了。”
“我倒是不想打。”
岑侑夏低笑一声,毫不掩饰自己声音里的幸灾乐祸。
“可惜你的宝贝女儿受了重伤,很可能会半身瘫痪,现在正送去医院里抢救呢。”
“瘫痪?抢救?!!”
岑母惊得声音都拔尖了,厉声喝问道:“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不对,具体的之后再说,你先赶紧跟着去医院!素婷女孩子家家的,手术出来你大哥照顾起来不方便,你多花点儿心思,我跟你二嫂这就买火车票赶过去!”
听着电话里传出的盲音,岑侑夏挑了挑眉梢。
让她去伺候白素婷?
你要不先问问岑朗,他敢放心的把白素婷交到她手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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