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越说越感慨,“更何况你还不止维护、拉近了他们哥俩的关系,连秦先生和小秦先生,瞧着也跟破山格外熟络。”
“他们当兵的,以前还能拼战功出头,但现在日子越来越太平,想继续往上升,少不了经济上的支持。”
“要是破山能更进一步,你就是贺家的大功臣啊!”
“您是这么想的啊......”
岑侑夏单手托腮,看着她眨了眨眼。
“可是我觉得贺破山即便没有我的帮扶,甚至不认识秦修,也能靠自己一步一步往上走啊。”
苏母不以为意,想说她带来的这些积极影响都已经存在了,假设不存在有什么意义?
但岑侑夏却耿直道:“伯母,我觉得您想错了一点。”
“像我们这样占据绝大多数的普通女人,嫁人首先挑的都是人品能力靠谱的。”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他有能力,就自己拼事业,我坐等享福,他要是能力不够,就维持着结婚时候的水准,我也愿意安安稳稳的跟他过日子。”
“我不在家里闹腾作妖就算贤良淑德了,还贤内助?”
“再说您以为的贤内助标准,真的很难达到吗?”
岑侑夏掰着手指道:“以苏伯父现在的身份地位和能力,伺候男人孩子吃饭,可以请个厨子,想吃什么自己点菜就行,都不用厨子自个儿瞎琢磨的。”
“调解大家庭的矛盾,村里的妇女主任老熟练了。”
“照顾老人的衣食,只要不摊上不讲道理的老人,不是黑心眼的恶媳,几乎家家都能做到吧?”
见苏母脸色渐渐难看,岑侑夏继续道。
“至于您说的人情往来,我觉得以苏伯父的位置,培养个周全仔细的秘书,大概能比您记得更详细。”
“秘书还不会左右苏伯父的想法,去搞左右逢源那一套。”
“所以,您以为的贤内助,不是可以轻易被取代的存在吗?”
苏母瞬间握紧手,“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上下打点,防着别人害他,还有错了?!”
岑侑夏看着她,淡淡道:“如果苏伯父只是底层的普通人,您这么做当然没错。”
“但当他坐到那个被无数阴谋算计围绕的位置上时,还想左右逢源,就意味着两边都不讨好,两边都不会重用他。”
苏母脸色煞白,“可他至少是安全的啊,平平安安就好啊......”
“或许吧。”
岑侑夏耸耸肩,“我对这方面实在不擅长,所以我就去信任贺破山自己的选择。”
“我相信他当初之所以会娶我,一定不是因为觉得我能给他带来多少人脉,处理好人情来往,当所谓的贤内助。”
“所以我只要保持住他当初被我吸引到的那一面,就已经是个顶完美,让他挪不开眼的好妻子了!”
放下高举的两只手,岑侑夏看向苏母。
“伯母,苏伯父当初,是因为什么才爱慕上您的,您现在,还能维持住他心中的这份爱慕吗?”
苏母如遭雷劈,僵立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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