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往往很多时候,邪恶和正义是共生的。
就像缅北的花瓶,与缅甸万佛之国的同时存在。
我始终还是想不通,这斜眼女到底对赵主管做了什么恶心的事儿,才让赵主管大怒,把她变成花瓶。
也许是我一心二用,时不时地想一下斜眼女孩变成花瓶的事儿。一天工作结束,我没有出单,剃了一个光头,毫无收获。
刘冬出了一个两万的单子,陈冰出了一个三百多块的单子。
天天搞诈骗,流水不稳定也是可以理解的。
对比之前,我的那种骗人后的负罪感,已经麻木了不少。
或许这就是一种常态化,长时间生活在这个环境里,再加上高强度的压迫感。也许真的有一天,人就会被彻底驯化,把骗人钱财,当成自己打心底全身心投入的事业。
我和刘冬走在前面,跟他讲我的心理变化。
陈冰上前喊住了我俩,让我们在楼下散散步,她先回去看看孩子。
我知道陈冰是怕孩子搞得满屋子臭味,不想给我们再添麻烦。
刘冬本来没太在乎,要和陈冰一起回去看看,但还是被我拦住了。
人都是有自尊的,既然陈冰都跟我们这么说了,我们就尊重的他的意思。
我跟刘冬说,咱们在楼下溜达溜达,吹吹风,散散心也好。
刘冬说,刚好他要去买包烟,让我陪他一起去。
我问刘冬,“你小子还剩下多少钱?”
刘冬苦笑,“就特么剩下不到八百了!”
在园区里,一万块钱,真的用不了太久。
我和刘冬顺着楼梯往下走,走到一楼,路过之前陈冰儿子被关在狗笼子里的房间。听到这房间的隔壁,传来一阵嘶嘶的声音。
这声音特别奇怪,大晚上的,听起来十分瘆人。
这声音引起了刘冬的好奇心,他拉着我凑近。
透过门上的小窗口,我看到了极其恐怖的画面。
房间里面有一个人,就是那个斜眼女孩。
此刻的斜眼女孩,一条胳膊已经没有了,舌头也被剪掉了。她像是一只狗一样,脖子上拴着胳膊粗的铁链子。
斜眼女孩急得又蹦又跳,刚才嘶嘶的声音,就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
我不敢多看,拽着刘冬迅速离开。
走远了,我问刘冬。
“你不是说做成花瓶要被截取四肢吗?
她这个样子也不像啊?”
刘冬摇头,“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干这个活儿,不可能一下就都截取了。那样正常人是受不了的,得要一点一点卸掉。
今天卸条胳膊,让她缓缓,等到伤口恢复结痂后,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再卸另一条胳膊。
这样一点一点地来,才能让人活着,做到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