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莺莺也跟着上前,“大伯、大伯母,之前都是我不懂事,没常想着孝敬你们,如今遭了难了,这一定就是报应,我给你们认错,只乞求你们原谅我们。
就算不原谅,我也愿意在你们身边,你们说怎么惩罚都行。”
要给大房这帮贱人当使唤丫头,江莺莺想想都觉得恶心。
但是没办法,他们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只能暂且低头,等之后再议。
江莺莺低垂着头,身形还一抖一抖的。
看起来像是哭的很伤心,完全愧疚,完全后悔,完全求饶的架势。
江莺莺抬手,胡乱抹了下脸,假装抹掉眼泪。
而后,在心中细细盘算。
兴许老宅子被烧了竟成了因祸得福。
只要他们这些人住进黑焦山,之后想从老大家抢东西,那岂不是轻而易举。
毕竟,之前他们甚至连家门都进不来呢。
江莺莺“哭”的更厉害了,跟死了爹娘一样,弄的江三林和吴春英都很无奈。
不过,两个人也从江莺莺身上得到了启发,上前哭诉。
江二河跟乔秀菊一看,也不甘落后,上去直接磕起了头来。
宋兰花和江大山往后一撤,看着争先恐后开始磕头的人,脸上露出了丝丝笑意。
见此,江二河等人更加来劲,“大哥,我就知道,你和嫂子心里好,对我们这些兄弟,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看似有希望,江二河压下心头喜悦,表面上还哭丧着脸。
等他们大概磕了七八个头之后,江大山开口,“想当初,我和你嫂子,没日没夜的干,上山推土,搬石头,活泥巴,还得记挂着回来给你们做饭,做饭晚了受埋怨,冷言冷语。
那个时候,明月明星都还小,饿得哭就要挨打。
我们没有喝过你们一口水,没吃过一口饭,就这么咬着牙,从春到秋,盖出了那间大房子。
你们都分了好屋子,朝阳,宽敞。
我们住的是杂物间,阴冷,糟乱…”
“老大!好好的,你说这些做什么?既然你弟弟他们都给你磕头了,你就赶紧分配房子吧。
我和你娘年纪大了,住不得阴冷的地方,我看,你们那间就挺好。
我和你娘都是受过苦的人,不怕吃苦,你们就把这间屋子收拾出来,我们这就住进去。”
江富贵说着就朝里面迈。
“爹,我没有要你们进去住的意思。”江大山仍旧带着笑意,刚才的话几乎招了宋兰花的眼泪来。
回想这些年的苦楚,如今再看江富贵的态度,宋兰花把眼泪逼回,看向仍旧在地上跪着的人,神情冷冽,这都是报应!
活该!
只让他们磕这几个头,真不够痛快。
“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弟弟都给你磕了这么些头了,你还要他们怎么做?你未免欺人太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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