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二个的,当老爷子不存在。
这是摆明了想气死老爷子,好尽快的分遗产。
薄修砚眸光冰冷。
看似表面和谐,实则早就四分五裂。
薄家现在,就是一团散沙。是一家人没错,亲人是亲人,可也是隔着肚皮的关系。
薄修砚不屑于管这些事,也懒得插手。他完全可以不管不理,怎么闹,随他们便。只是别动到他的头上就行。
可在于——
苏禾嫁给他了。
薄家这种乌烟瘴气的家族,他若不解决处理,以后,苏禾有的是没安宁的日子过。
薄修砚回病房的时候,苏禾还是保持着一个姿势坐在床边,握着老人的手不动。等薄修砚走近,才注意到苏禾的眼眶好像比之前更红了一些。
薄修砚手搭在苏禾的肩膀上。
他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
有时候。
安慰是最没有用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禾身体坐的有些僵硬,她轻轻放开外婆的手,起身小小的活动了下手脚。
她今天带薄修砚过来,也是告诉外婆她以后有一个肩膀依靠了,让外婆放心。可到底结果还是让她失望,外婆依旧认不出来她是谁。
不过,外婆的心愿算是已了。
只是,她不知道。
苏禾出门碰到余笙笙,问了一些外婆在医院的情况。然后又去找医生,医生告诉苏禾,她外婆年纪大了,身体承受力不必年轻人。
经不起刺激受累。
像这种不清醒,认不出来人的情况可能会有改善,也可能一直都会这样。
医生说的很直接,让苏禾别抱着太大的幻想和期望,做好心理准备。
也许,老人接下来的日子永远都无法跟她相认。
彻彻底底的把苏禾给忘了。
记不起来苏禾的样子,只记得苏禾的名字。
老人只知道,她有一个外孙女。
叫禾禾。小禾苗。
别的,都忘了。
苏禾一颗心脆弱又无助。
她好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抱着自己哭一场。
苏禾回去时,心情不是很好,看着有些低落。在病房门口看到打电话的薄修砚,她看到他时,薄修砚有察觉似的扭过头,也看着面苏禾。
苏禾脸上没情绪。
薄修砚又扭过头,继续打电话。
苏禾没让自己丧着脸,揉揉脸,呼口气上台阶。
几乎,苏禾走到薄修砚身边时,薄修砚结束掉通话。薄修砚好像很忙的样子,苏禾也知道。
薄修砚跟她不一样。
她现在,就是个闲散人员。
没有正儿八经的工作,无所事事。
苏禾轻声说:“你已经见到我外婆了,谢谢你。就算现在她想不起来我,也没关系。将来等她清醒了,会记得我带男朋友过来看她了。”
她没说是丈夫,是男朋友。
外婆曾说,以后她交了男朋友,要带给她看。
“苏禾。”薄修砚声音又低又沉,纠正道:“不是男朋友,我们没有恋爱,不存在恋爱关系,所以你我不是男女朋友。准确来说,我是你的丈夫,是你的老公。”
不是表白,却比表白更戳人心。
丈夫,老公。
这四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和从薄修砚嘴里说出来,意义完全不一样。苏禾那颗痛痛的找不到落脚处的心得到了一丝安慰,她想说谢谢,可谢谢两个字说不出口。
“薄修砚,你过来一下。”
薄修砚拿着手机,轻微的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