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砚若是看不出苏禾在有意挑衅,欲擒故纵,怕他就是个傻的了。
“勾引我?”
他忽然对这个小野猫来了兴趣,但是没有靠近苏禾,没去顺着她的话碰她,反而后退几步,靠着门框一副眼神探究的表情:“激我没用,苏禾。但是你也可以试试,看看我的底线在哪里,最好别去试探我。”
有些事情,他有自己的底线。
但有底线,不代表他就不会去做什么。
会不会做,能做什么,做到什么地步,会发疯动狠还是失控,他自己都不知道最极致的程度在哪里。
但是,这些话,他并不和苏禾说。
苏禾盯着薄修砚看了一会儿,她兴致全无,被薄修砚几句话就给败下来了兴致。
索性就不理他了。
也不想再打所谓的嘴炮,毫无意义不是。
她连伪装都懒得伪装的了。
把刚刚戴上的戒指又取下来,放回桌子上。
戒指叮的一声清脆响磕碰在桌面上,吸引薄修砚看了一眼。
他抬头,奇怪问:“为什么取下?”
“不想戴。”
“为什么不想戴?”
苏禾回答:“不想戴就是不想戴,觉得束缚,不喜欢戴,这个理由够不够?对了,我觉得还是把话说清楚的好,免得你将来要给我扣帽子。我没出轨,也没有约会,我见的是同学,问心无愧。无论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我没有背叛你,也没有不忠诚。”
“所以,我不欠你,也不觉得愧疚。”
“我也早说过,我们的婚姻都是被逼无奈的。我没有选择权,也没有反抗的权力,但是你可以。”
薄修砚大概明白了苏禾要说什么。
他脸上表情冷一分:“我可以什么?”
苏禾轻飘飘的说出口:“跟我离婚啊。”
她似乎对这场婚姻态度毫不在意,也无所谓,能不能继续走下去,并不在意,也没有上心。
本来嘛,就是阴差阳错嫁给他的。
错了不一定是对的。
所以,苏禾也没抱太大期望幻想过。只是想过争取,可争不争取,有时候也是在她的一念之间。可以想要争取,也可以随时放弃。
苏禾停顿下,望着薄修砚冷淡漠然的脸色,继续说:“薄修砚,别觉得我在欲擒故纵,我承认,你很好,也的确是吸引人的,可那又怎样。不代表你好,我就一定要巴结着你去讨好你从你这儿得到什么。我就算有目的,不过也是钱而已。我需要吃饭,需要找个人依靠,需要拿钱来维持我外婆高昂的医药费用,这些没什么隐瞒的,相信我不说,你也心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