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砚躺在床上,大手扣住苏禾纤细的腰。
他的手很大。
一只单手就能握住苏禾一半的腰身。
苏禾胳膊枕在薄修砚的胸口,她全身的重量压他,他也感觉不到胸闷气短。男女体力悬殊上的不同,让苏禾不敢轻举妄动。
尤其——
还是在床上。
她确定,她敢硬碰硬,吃亏的一定是她。
苏禾没挣扎,没反抗。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瞪了一会儿,苏禾说:“这就是你那么长时间不回来的原因?电话呢,你让我等,都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吗?还是说,你忘了你还有个老婆在餐厅。”
说着上了脾气,来气。
她揪着薄修砚的衣服,“薄修砚我问你,你不许撒谎。姜汐晚说的她,是指谁?”
总不能来一个孟尤清,这又再来一个。
那薄修砚就是太会骗人了。
薄修砚看着苏禾,目光欣慰的一笑。
总算问到关键点了。
薄修砚就等着她问,看她会不会好奇,会不会吃醋。就算她不问,本来他也打算要告诉她。
别人可以不信任。
但是,苏禾,他需要给她信任。
这就是夫妻。
他和身体上做了夫妻,心灵上也是要做夫妻的。
薄修砚一只手握着苏禾的腰,一只手枕在后脑勺,他不紧不慢道:“姜汐晚说的是孟尤清。”
听到孟尤清名字,苏禾愣住。
在这个问题上,薄修砚不想隐瞒苏禾,他的手抚着垂落在他胸口上的头发,说:“姜汐晚跟我说,孟尤清很可能没死,当年可能被人救下来了。”
苏禾:“姜汐晚和孟尤清是什么关系?”
薄修砚:“关系很好的朋友。”
空气中安静好久。
苏禾不知道自己在听到孟尤清还可能活着的消息是什么反应,只知道喉咙涩痛。
她不是期望孟尤清死了。
也不是期望孟尤清活了就不要再回来。
她只是觉得,如果有一天孟尤清真的回来了,回到了薄修砚的身边,她的位置让不让出去好像不太重要。重要的是,她故意演了一场自导自演的戏折腾自己,目的就是把曾经照顾过孟尤清的人全部换掉。
到头来,她做的,才是最让人觉得可笑。
她才是笑话呢。
苏禾淡淡“嗯”了一声,没说别的。
薄修砚凝视着苏禾的表情,告诉她:“我不会瞒你,所以,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孟尤清,不仅薄家的人找,我也在找。只要她没死,还活着,我会想办法把她找到,接她回来。”
赎薄家人犯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