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溪的那双眼睛所受之伤极为严重,在丹阳子的强烈要求之下,牧云溪只得暂且入住丹宗,安心调养伤势。
然而丹阳子内心真正所想之事,恐怕唯有他自己方能知晓个中详情。
“当真非得如此行事不可么?”丹雨桐对于自家爷爷做出的这一系列安排颇感不满。
她嘟囔着小嘴抱怨道,“您又不是不知道,那牧云溪与虞绾青二人可是情投意合、心心相印。如今虞绾青外出为牧云溪寻药未归,倘若我在此时横插一脚,硬生生地拆散他们俩,趁着人家牧云溪受伤之际乘虚而入,那我岂不成了那令人不耻的卑鄙小人啦!”
丹雨桐身为丹宗的少宗主,自幼便备受尊崇,心中自然有着属于自己的一份骄傲与自尊。
“乖孙女啊,你可莫要目光短浅!咱们丹宗能否一飞冲天、从此名震天下,关键就在于能否把握住这次难得的机遇呀!”丹阳子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自己的孙女。
“眼下当务之急,便是想尽办法让牧云溪长久地留在我们丹宗之中,其余的事情皆可从长计议。”
面对爷爷的坚持,丹雨桐依旧心有不甘,她皱起眉头反驳道:“依我看来,那牧云溪虽说在炼丹和医修方面略有几分天赋,但除此之外,我着实瞧不出他还有何过人之处,值得您这般煞费苦心。”
听到孙女这番言语,丹阳子不禁长叹一口气,心里想着自己平日里是否过于宠溺这个孙女,以至于如今连他的话都不听了。
要知道,天人转世这种事情可不是能够随随便便就向他人吐露的机密要事。
因此他此刻唯一的指望便是自己的孙女能够乖巧顺从地听从安排。
只见丹阳子一脸凝重,语气沉重而又饱含关切地说道:“怎么如今就连爷爷我的话都不肯听啦?爷爷难道还会存心加害于你不成?”
尽管丹雨桐并未开口反驳,但她的内心却是极度不满和愤愤不平。
要她前去硬生生地拆散一对恩爱情侣,这样的行为无论如何也称不上是什么光彩啊!
丹阳子自然也是瞧出了自家孙女满心的不情愿。
于是乎他决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是看看那牧云溪,生得仪表堂堂、风度翩翩,不论是在医修方面还是丹道领域,皆有着非凡卓越的造诣。若是爷爷我没记错的话,这几日来,你跟在他身旁可是获益匪浅呐!”
说到此处,丹阳子顿了一顿,目光紧紧盯着丹雨桐,紧接着追问道:“那么,你当真就对他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心动吗?”
面对爷爷如此直白的质问,丹雨桐不禁微微张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未能吐出只言片语。
牧云溪此人不仅待人和气、礼数周全,而且气质儒雅、温润如玉,更是蓬莱仙境中众望所归的第一炼丹师。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再加上丹雨桐原本对于牧云溪就心存敬佩,要说完全未曾心动,那绝对是自欺欺人的假话。
“那又怎么,牧云溪心里已经有人了。”丹雨桐娇嗔地一跺脚,对着自家爷爷大声吼道,双颊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眼眶也有些湿润起来。
“有婚约吗?结契了吗?”丹阳子双手抱胸,不紧不慢地反问着自己的孙女。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透露出一丝威严。
“没……没有。”丹雨桐被爷爷这一问,顿时气势弱了几分,声音也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