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次刚旅游回来,在机场的时候,阙舟坐在候机室,祁许去帮她买拿铁了。
她耳朵里面塞着耳机。
拖把伸到了自己的面前,隔着耳机里面的音乐,阙舟似乎听见了一道很熟悉的声音道:“麻烦把腿抬起来一下。”
她摘下耳机抬头。
穿着工作服的女人和她四目相对。
怔愣三秒之后,那女人猛地瞪大眼睛,然后瞬间局促起来。
“覃......尔舒?”
“我不是!!”女人猛地撇过头,可是她别在胸口上的工作牌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覃尔舒三个字。
小芝麻震惊:“天啊,她现在怎么老成这样了?”
差不多大的年纪,覃尔舒两鬓已经全部花白,脸上的斑点十分的多,手上布满了老茧。
她一点都没认出来这个女人是覃尔舒。
相比较之下,阙舟穿着简单的黑色裙子,裙子是修身的,时间似乎在她的脸上并没有留下什么。
覃尔舒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这些年,她去哪里都能看见阙舟的影子。
孩子上课,老师甚至都用阙舟来当做例子。
曾经被自己嫉妒的人,成了自己遥不可及的月亮。
她迅速逃离,又忍不住转身去看,正好看见祁许拿着两杯拿铁回来。
男人高大修长,精致的侧脸中盛满了对阙舟的喜欢。
即便是这个年纪,祁许的眼中仍然全部都是阙舟。
她再一次狠狠的嫉妒了,可是也仅仅是嫉妒而已。
她什么都做不了,她们之间的距离,是这辈子也没办法填平的沟壑。
“刚那个人你认识?”祁许看着背影匆忙离开的覃尔舒问。
阙舟轻笑一声摇摇头:“不认识。”
“过两天有个座谈会需要我们两个人去,上面说这两天我们两个还能再休息休息——”祁许忽然拉长尾音。
“怎么,你又想了?”阙舟抬眸看他。
即便已经二十多年的时间过去。
可是那一双眼睛,只要瞧上一眼,都像是被下了蛊毒一般,教他忘记一切,欲罢不能。
轻呵声在耳边吐出热气,“回家,回家我们再慢慢玩。”
此后余生。
他的家,都在阙舟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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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边金光从清晨中泄露出来
你踩着雾气而来
眉眼中的水雾汇聚成河流山海,我沉溺其中难以离开
不再沉默,不再放任你任人宰割
不再被书本上的题目缠绕,对着你的目光
也不再有哪些弯弯绕绕
风吹起你我的衣摆,借着酒意,我终于借了一回你的勇气
流云过了,月光浅淡了
流言蜚语也跌倒了低处
院子里我为你种下一棵树蓬勃生长
我们都老了
我仍然说爱你
这是我许多年以来的深思熟虑。
——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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