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应声点头,然后推门下车。
巷口两边路灯昏暗,街道设施老旧,微弱光线等同于无。
待那道纤细身影走出百米远,陈敬渊吩咐司机,把车开进去。
狭窄到只容得下一辆车慢行的巷子里,女孩孤身往前走,加长普尔曼静谧跟在后方,始终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经过最后一个转角处时,这里常年夜间伸手不见五指,梁微宁正打算掏出手机照明,脚下路面却刷一下变得清晰。
瞬间,原本漆黑的四周亮如白昼。
身后百米开外,千万级座驾静停巷道深处,车头灯带明亮,防弹加长LED远光无声打在女孩后背,温柔而强大,仿佛为她织出一张严密安全的防护网。
梁微宁脚步停顿,怔怔侧身想要往回看,终究还是忍住。
夜风穿巷而过,走着走着,眼睛里似被吹入什么东西,干涩的眸底一点点氤氲成水雾。
踏上出租屋的台阶,她抬手用指尖划过眼尾,拭去那里淡淡湿痕。
房门打开,顾允真看到站立门外的身影。
女孩发丝稍显凌乱,眸眶泛红。
心里一沉,正想问发生什么事,女孩已上前抱住她。
“怎么了?”
顾允真微蹙眉,安抚着轻拍她后背。
双臂环拢,梁微宁将头低埋在闺蜜肩上,软嗓湿润沾染沙哑,“真真,我好没出息。”
当晚,闺蜜俩挤在一张床上。
她倾诉自己对陈敬渊的感觉。
又爱又怕。
‘爱’是指无法受控的心动,‘怕’是指横在两人之间的上下级关系。
撇开男人的身份,纯粹把他当做一名普通追求者,梁微宁根本做不到。
有些客观因素不是靠思维转变就能忽视的。
他是中港执行董事,她渴望得到他的重用。
但绝非以这种方式。
梁微宁只觉身体被切割成两半,水深火热,半清半浊,很难受。
深更半夜,睡意全无。
顾允真开导她,“想想你进中港的初心,不就是希望能站得高看得远,趁年轻多积累人脉资源么。
认准目标就行,至于过程中出现什么人什么事,都只是你事业路上的装饰品,它可以成为助力,也可以成为阻力,是利是弊,全凭你一念选择。”
嗯哼。
听君一席话,梁微宁倒真有拨云见日的错觉。
她转过身去,面朝闺蜜戏谑道:“就感情方面,理论知识你绝对是满分,什么时候实操给我看看?”
实操。
“谁说没*过,没告诉你罢了。”顾允真伸手支开她脑袋,一副过来人的语气,“我跟男人厮混,从不内耗自己,行就继续,不行就一拍两散,这地球离了谁不转。”
真姐威武。
梁微宁又好奇问:“男人睡起来,到底什么感觉。”
大晚上,讨论虎狼之事。
对上女孩澄澈分明的眸子,顾允真难以想象那种画面。
港区陈先生......
呵。
宁小乖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