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尚安别扭吐出两字:“误会。”
误会自家老大势单力薄,被迫委身于陈先生。
毕竟,有权有势的男人,挺喜欢搞强取豪夺那套。
听完她的想法,梁微宁内心五味杂陈,感到惊奇。
“你不会觉得,我是靠美色上位?”
至少,曾经外界传言就是如此。
“不像。”
尚安说:“哪有人靠美色上位,还把自己熬成社畜的。”
额。
话糙理不糙。
梁微宁姑且认为,是在夸她。
八分钟,三分糖现磨咖啡。陈先生现在,喝不得全苦。
进去时,关门按下密码锁。
不小的动静,引得陈敬渊抬目将视线落过去。
小姑娘端着咖啡,步伐轻快走到大班桌前,放下托盘,一言不发绕过桌角,默默来到他身侧。
长臂揽上她纤腰,把人安置在腿上,温腔慢条斯理:“有话要讲?”
这姑娘进他办公室,难得会主动锁门。
梁微宁抱住男人脖子,点点头。
先将昨天的述职情况说了一遍,提出自己猜测:“明明毫无希望,结果突然峰回路转,是你在帮我暗箱操作?”
沉吟片刻。
陈敬渊道出事实:“我能操纵其他人的投票,但左右不了太平山那位。”
原来他早就知道。
刚刚阐述时,梁微宁特意避开连线环节。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大佬。
“可是,我当众顶撞了董事长。按照常理,他一定不会给我投票。”也没藏着掖着,梁微宁直接讲明自己的疑虑和看法。
轻笑。
“你不了解他。”陈敬渊收紧女孩腰间的手,语速平坦,“有时候,连我都看不懂。”
唯一知道,他的妹妹仔这次很勇敢。
至少在太平山那位隐形施压下,她坚定自己的感情立场,没有退缩。这令他感动,也很欣慰。
当晚,回到香樾府。
八点左右,接到谢老师电话。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问她先听哪个。
思索几秒。
“好的吧。”梁微宁说。
两分钟,听母亲讲完,眼神一亮。
双喜临门,老梁竟然也在同一天晋升。
那么,坏消息是什么?
谢老师叹气:“晋升当天,恰逢*众集体上访,吵着让你爸主持公道。”
发生什么事?
“南湘国际,去年烂尾的楼盘。业主与开发商之间的拉锯战,已到了水深火热地步。”
烂尾,楼盘。
梁微宁懂了。
没想到新官上任,第一把火烧得这么快。
她安慰母亲:“换一种思维,这并非完全是坏事。”
对老梁而言,是挑战,同样也是机遇。
最重要的是,当初入*宣言,不忘初心,为老百姓做点实事的机会来了。
但如果办不好,风险挺大。
此事像一把双刃剑,有利有弊,谢老师做不到心平气和,很正常。
临睡前。
梁微宁在床上翻来滚去,略显焦虑。
浴室门打开。
男人一身黑色浴袍进卧室,俯身自案几上拾起烟和打火机,准备去露台外。
结果余光一扫,看到小姑娘不太对劲,中途步子一转,迈腿朝床边走去。
身后床铺微陷。
陈敬渊温热指腹刮她脸颊,低腔沉溺:“在烦恼什么,说给男朋友听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