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看似沉稳，实则带着迫切。

她说完这句话后，身边的男人警告般睨了她一眼。

她慌张移开目光，手攥紧了裙摆，鼓起勇气再次重复。

“小姨，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奶奶是最在乎爸爸的人。”

她貌似很期待孟昭昭和戴宁去见陆家老太太。

两人偏头对视一眼，均从彼此眼神中看见了疑惑。

“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们引荐一下。”孟昭昭笑着对身边的男人说。

作为管家级别的人物，唯有他先同意，才能见到陆家老太太。

男人脸上始终带着礼貌疏离的笑，“那二位这边请，稍作休息，我去向老太太汇报。”

孟昭昭和戴宁被请到了另一处地方，陆家家主的花园被上了锁，不让靠近。

小女孩同样陪伴她们坐着，她双手放在膝盖上，显得惴惴不安。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下意识张口回复，目光倏地和戴宁对上，像泄了气般摇摇头。

孟昭昭不明白了，摇头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没名字？

见她垂着头，久久不愿出声，像可怜的被抛弃的布娃娃。

戴宁叹了一口气，替她解释：“她被领养后，陆家给她取了我侄女一样的名字，叫小鱼儿。”

小女孩急急忙忙摆手，“小姨，我没有要霸占小鱼儿名字的意思。”

“我知道，成为小鱼儿的替代品，我是没有资格的，但请相信我，我会对小鱼儿在乎的人，很好的。”

不过六七岁的年龄，孟昭昭却从眼前小姑娘身上看到了世俗沧桑感，她竟然卑微渴求当别人替身。

她不禁问道，“小鱼儿是小鱼人，你是你，能告诉我你以前的名字吗？”

小女孩似乎有些犹豫，半晌才支支吾吾开口：“我……我以前……叫……招娣。”

“因为我以前的妈妈说……她肚子里的是个弟弟。”

孟昭昭和戴宁眉头同步一皱，好恶心的名字和来历。

小女孩有这样的原生家庭，被陆家买走也不奇怪了。

孟昭昭摸摸她的头：“乖啦，你不叫招娣，也不叫小鱼儿，你只是你自己，你才六岁，灿烂的生命才刚刚开始。”

小女孩麋鹿般的眸子紧盯着孟昭昭的脸，她似乎懂她的话，又似乎不懂。

“对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爸爸更多的事？”孟昭昭笑得像要拐卖小孩的节奏。

小女孩漂亮的裙子已经被捏得皱巴巴，小心翼翼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知道。”

这个时候，先前的男人去而复返。

“抱歉，顾夫人，戴宁小姐，我们老太太不见客，二位既然已经看望过家主，就请回吧！”

孟昭昭和戴宁还没说话，小女孩倏地从座位上弹起来。

“奶奶真的不同意吗？”

男人盯着她，虽然带着笑，可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小姐，您应该回去看书了。”

小女孩瞬间蔫了，她垂下头，点了点。

“我知道了。”

她一步一步慢慢挪，似乎有所感应，又凄凄回头，朝孟昭昭和戴宁望去。

“小姨……”

忽地，她不顾一切朝戴宁扑过来，温声哭着。

男人作势要去拉她，孟昭昭一个跨步上前。

“她是陆家现在的大小姐，你这样对她不太好吧！”

“顾夫人，这是陆家内部的事。”

意思很明显，这事由不得外人插手。

孟昭昭不想惹事，但想让她被对方唬住，那是万万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