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记相絮絮叨叨的说着,李火旺没有说话继续听着,如果对方这人只是说杜撰的史书,那也不至于把记相吓成那样了,肯定有别的原因。
“这人好认得很,手中一把扇子,上面写着四个字,天生我才,你以后遇到他,记得有多远躲多远。他可不是善茬。”说到这时,记相的眼中满满的都是忌讳。
李火旺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记相大人,那天从佛骨庙出来,你会那般问我,可是那诸葛渊的能力很是古怪?”
“嗯.”记相点了点头,“此人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能改命。”
“改命?”
“不是改的人命,改的是天命,他有一本老皇历,他但凡说宜什么,那肯定会发生,他要说忌什么,那干这事肯定倒霉。”
“言出法随?!”李火旺顿时震撼到了,他这一路走来,也见过不少世面了,但是这种神通还是第一次见。
如果有这样的一个人对自己有善意,那简直背靠一座大靠山。可万一这人是对自己有恶意的话.…
斟酌了一会后,李火旺再次开口问道:“记相大人,这人用这能力是干善事多还是恶事多?”
“咱家哪知道,咱家只知道啊,只要这他现身准没好事发生!真是一个扫把星。”
说完这些,有些口干的记相端起一盏茶喝了一口。
“行了,咱家告诉你这么多了,已经是破例了,好好干,你小子不错,这次干好了,在司内的位置咱家回去帮你提一提。”
“多谢记相大人。”李火旺转身离开了,他的表情依然凝重,低头看着那被包着的纺锤。
虽然从记相那里,知道了一些诸葛渊信息,可是自己依然不知道对方对自己的善意,到底是真还是假。
如果是真的…这不符合逻辑,可是如果是假的…那更不符合逻辑了!这人这么做到底目的何在?
“这样问还是不行,要从这纺锤上想办法,要先弄清楚这东西是什么。”
“不过这种事情可以先放放,帮记相找到心浊,换取北风的信息才是最重要的。”
那间简陋的书房内,李火旺离开没多久。一位头发斑白的老妇人从旁边的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虽然她脸上已爬满了皱纹,可看面相就知道年轻的时候,样貌绝对差不了。
老妇人有些担忧的对着记相问道:“老爷,这人靠谱吗?”
“唉,咱家也说不准,这人从老远的地方来大梁的,天晓得根在哪,反正靠谱不靠谱都要用,绝对不能让上京那边晓得,咱家把事干砸了!”
面带担忧的老妇人走到记相身边,用手捧着记相那珠光宝气的手背。
“哎,老爷,实在不行,咱们退官吧?天天担惊受怕的,多活几十年又能怎么样。”
“哎.说得轻巧.哪有那么简单啊。”
面带苦涩的记相,从左手袖口抽出红色的手绢擦了擦额头的汗。
“这事上面的来头大着呢,是国师那边的活,搞不好也有官家的意思,咱家这种小人物绞到这大事里面去,能安稳脱生就算是烧高香了。”
老妇人轻轻搂着记相,声音带着一丝哀求的说道:“阿哥,等忙完这次,咱们回去吧,回六盘去,回到咱们小时候那桑树下养老去。”
“出村的时候你说让我享福其实不管在哪,只要跟你在一块,我就是最幸福的。”
记相用自己红手绢在老妇人的身上拍了拍,却什么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