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五面带苦涩拍了拍自己那无力的双腿,“夫子说笑了,我这身体,试都不用试都知道了。”
吴夫子了然地点了点头,随着他一声轻咳,开始授业起来。
其中私塾内时不时有人来,时不时也有人走,可不管他们是听烦了还是出恭,吴夫子全都不管,专心干好自己的活。
不知不觉中时间到了深夜,讲得有些口干舌燥的吴夫子看着下面那一张张哈切连天的脸,手一挥。
“今日就到这吧,要记住,温故而知新,明日老夫要抽考。”
干完今天的活,吴夫子提着灯笼,就向着自己家走去。
夜深人静,走到冷清的街道上,吴夫子说真的,心中还有些慌的,尤其是发生之前天灾的事情。
不过他不敢表现出来,生怕自己露怯的表情被自己那些笨牛学生瞧见,自己可是读书人。
走着走着,走到了白家祠堂,吴夫子步伐变得轻了很多。
在村子里住,难免听到不少流言蜚语,听说这祠堂里横死过很多人。
“老夫可是读书人,一身浩然正气,不语怪力乱神,诸邪辟易!”吴夫子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在心中不断安慰自己。
就在他刚走过白家祠堂,刚松了一口气时,一块木头面具忽然从黑暗中窜了出来。
吴夫子口中的一声怪叫刚响起半截,就被一只红木手给直接捂住了。“别吵,没打算弄死你,我来找个人,耳玖你知道住着村子哪里吗?”
瞧见眼前的夫子跟木头一样僵在那里,柳宗元再次发问:“怎么?不知道?就是穿着红道袍的。背上总喜欢背着两把剑。”
看到那颤颤巍巍的手指指向的方向,柳宗元鄙夷地敲了一眼他那湿透的裤子,转身向着那边走去。
柳宗元刚走过去没多久,就瞧见一处大院的二楼窗户是打开着,“柳兄,我现在行动不便,伱进来聊吧。”
柳宗元身体如同灵猴般,迅速在墙壁上一踩,右手一钩,直接钻了进去。
刚一进去,他就看到那大马金刀坐在那里的红袍道人,而一只无比骇人的扒皮畜生安静地蹲在他的左手边,用那没有眼皮的眼角死死地盯着自己。
“柳兄别来无恙?”听到耳玖的询问,柳宗元这才回过神来,看向他那被白纱布蒙住的眼睛。
“你那对招子怎么折了?”
“天灾中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眼睛瞎了,无妨,小伤,我只是有些意外,柳兄居然又来了。”
“这不是,接到你的信就连忙赶过来么,你窝在这里是不知道,外面乱得很啊。”
“是啊,在下也猜得到,那关于这次的天灾,柳兄这里可有什么消息,短短两年两次天灾,怕是不祥之兆啊。”
“哎。”柳宗元轻叹了一口气,在李火旺的一旁坐了下来,“那还用你说,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我打听到啊,其实这天灾发生之前,监天司内那些大人早已经知道了。”
“他们提前知道?监天司不是为了监天吗?既然提前知道,那为何不阻止?还是说他们只能做到之前那种程度?”
“啪!”柳宗元懊恼地一拍双手,“你以为他们没干?你以为上京城那地界,那么大阵势是用来过家家的?哎!那还不是被那帮杀千刀的坐忘道给搞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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