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济目露凶光,“马上调动军队前来镇压,动作要快,对了,走南门,别跟西城门下的宁家军撞上。”
他特意让宁知微只带亲卫进城,就是为了压制对方。
“是。”下人飞奔出去。
李济这才慢条斯理的站起来,整理衣服,拂了拂不存在的灰尘。
“走,我们去会一会这位大名鼎鼎的静宁县主。”
他不光带上了众多门客,还带上了家中所有的宁丁,浩浩荡荡的冲向大门口。
只见,一个女子背对着大门而站,一袭雪白的裘衣,气势不凡。
一群侍卫簇拥在她四周,站姿如松,眼神犀利,手都放在腰间的刀柄上,蓄势待发。
别看人不多,但,有一种千军万马的气势。
李济神色傲慢极了,“谁是宁知微?”
明明,现场只有一个女子,却故意这么问,好一个下马威。
女子转过身体,美丽、威仪、而又尊贵。
李济呼吸一顿,没想到她长这样子。
宁知微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神色淡淡的,“你就是李济?”
冷漠到了极点,让李济心底升起一丝凉意。
“是,你们怎么敢拆了朝廷命官家宅的大门?太放肆了,今日若不给一个说法,那就休怪我无情。”
“宁知微,就算你是西北军的主帅,也得讲道理,这事不管说到天边,都是你没理。”
“我要上告朝廷,请朝廷为我作主。”
他怒气冲冲,先声夺人。
但,对方像是个没感情的人,神色依旧淡淡的。
知府和他的手下没有想到宁知微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城府极深。
知府吼了半天,对方不搭腔,就尴尬了。
他的幕僚立马站出来,“知府大人莫生气,有话好好说。 ”
幕僚拱了拱手,“见过静宁县主,此次您行事确实太过了,打人不打脸,您这是将李家的脸面踩在地下。”
“这样吧,大家都退一步,知府大人就不要治静宁县主的罪,静宁县主呢,就掏一笔钱赔罪,十万两银子再修一扇大门。”
他两边打圆场,一副很讲道理的样子。
知府很不高兴,“十万两银子怎么够?这大门花了我整整二十万两银子呢。”
“那就二十万银子,静宁县主,您赶紧掏了,这才好说话。”
主仆两人一搭一档,自说自话,开口闭口都是钱。
宁知微对他们的爱钱程度有了一个明确的概念,钱是人的胆,钱壮胆包天,也不看看对方是谁,惹得起吗?
她神色不变,一挥手,“来人,拿下意图造反的秦城知府,以及一干党羽。”
所有侍卫拔刀,挥舞着武器冲上来。
他们都是上过战场的人,经历过生死考验, 杀气腾腾的大刀砍过来,家丁们吓破了胆,纷纷转身就跑。
只有几个最忠心的护在主子身边,但,这些人哪是侍卫们的对手,立马被敲晕在地。
整个过程,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快狠准,不拖泥带水。
知府看着脖子上的长剑,吓的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如纸,“宁知微,你疯了吗?快放了我,我是朝廷命官,你没有资格拿下我。”
救命啊,当地的驻军怎么那么慢?怎么还不到?
宁知微冷冷的看着他,“反贼,人人得而诛之。”
知府如五雷轰顶,“冤枉啊,静宁县主,有些话不能乱说。”
宁知微指了指拆下来的大门,“这是什么?”
“啊。”知府已经吓懵了,脑子根本转不过来。
“这不就是一扇大门吗?”
宁知微冷笑一声,“区区一个知府,正四品,所住的宅院大门居然是王府专用的五间大门,这不是造反,是什么?”
“我这就收集证据,送往京城,请皇上圣裁。”
知府这才意识到,是这扇大门惹的祸。
他是秦城的一把手,京中又有大靠山,没人敢拿大门说事。
规矩是规矩,但,不知有多少人破坏规矩,不许商人穿绸缎,不照样偷偷摸摸的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