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不疑有他,说了声告辞便回了酒楼。
文舒又去了街上其它药铺和医馆,将所有铺子的金疮药和皮肤药都买了一些后,才打道回府。
离酒楼还有百来步时,豆大的雨点噼哩啪啦砸了下来,文舒只能背着包袱,双手抱头,狼狈的往酒楼跑去。
跑至一半,只见文老爹撑伞跑过来接她,“怎么这时候才回,淋着了吧?”
文舒嘿嘿一笑,“没事,正好天热,淋一淋雨也凉快。”
父女二人边说边进了酒楼。
这时,酒楼掌柜迎上来说,卓二爷有事去处理了,让他们吃好喝好。
卓如峰也提着包袱走上前,“我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只是这大雨一时半刻怕是停不了,小娘子有何打算?”
“既是下雨天留客,那便明日再走吧。”
她刚买了些金疮药,正想好好研究一下呢。
掌柜的见机道:“那就请几位先去楼上雅间休息,等晚饭时分,我备齐饭菜,再叫诸位。”
文舒无有不可,秦景阳和文老爹也无异议。
是夜,文舒的房间里不时传来瓶瓶罐罐撞击的声音,她将白日买来的药研究后,重新装瓶,并给药里加了点东西。
翌日,天空作美,万里无云。
吃过早饭,文舒等人就要启程。
卓二爷特意赶来相送,言语再次表达对文舒等人的感谢,同时送上一大堆的礼品,足足占了半个马车。
见状,文舒投挑报李,拿出昨晚改良过的“金疮药”递给对方。
“这是我自制的“金沙膏”,若遇急伤,用它涂于伤处,比普通金疮药好使些。”
卓二爷笑着接过,再次道谢。
“二爷真就如此放心?”看着远走的马车,卓管事还是觉得心有惴惴,“万一他们不是离怨大师口中,能救卓家之人,三公子岂不危矣?”
卓家这些年不光生意上受到打击,就连人丁也不旺,三公子虽然体弱,却是卓家唯二的男丁了。
“应该不会错。”卓敬捏紧药瓶。
“几支出外的商队都遭了厄运,车货和人都损失近半,你们是唯一一支全须全尾回来的。”
“铁马岭的匪盗恶名在外,就是小商队也不能幸免,唯独你们安全通过。”
“而他们,是你们脱险后见到的第一人,必然就是离怨大师口中的贵人。”
离怨大师说过,卓家虽霉运缠身,气数将尽,但若能紧靠贵人,或可借贵人之势转运,说不准还能再续百年。
他们三人敢单独出行,不与镖局和商队结伴,必然有其倚仗。
要么是艺高人胆大,要么是背后权势大,总之不会是普通人。
而且,离怨大师说了,卦象显示,机会将与他们擦肩而过,就看他们能不能看得清,抓得住。
所以,哪怕有一丁点希望,他也得赌一把。
退一万步,真要是看错了人,峰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还有大哥的儿子如志可以继承家业,总不会立时就断了根。
听他这么一分析,卓管事觉得甚有道理,再看他手上药瓶,“那这药?”
卓二爷打量了一下手里的东西,扁扁的白瓷药盒,小小的一个,正面用毛笔写着三个字“金沙膏”,字迹不算秀丽,而且这墨迹似乎写上才没多久。
打开盖子,只见里面是黑漆漆的一团膏状物,是金疮药的味道。
只是比之普通的金疮药,这膏体似乎又多了一种香味。
淡淡的,好似莲香!
他将药盒扔给卓管事,“拿去给“名医堂”的李大夫瞧瞧,不管好坏,东西一定要带回来。”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