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婳围着驿馆转了一圈,玉筝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她沐浴一番,洗去一身疲乏才回屋。
太子早就回来,坐在桌案后看着卷宗,一副认真专注的样子。
要不是屋内的气息森冷得让头皮发麻,都看不出他是在生气。
秦婳撇了一眼,没有立刻过去,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脖子,直接走去了床边。
车上颠簸一日,身体疲累不已,但睡也是没那么容易睡着的,索性拿了旁边的书过来翻看。
这本书是南边的风物志,讲述南方地区一些比较奇特的风土人情,比如鲜花为食、唱歌定情,以水为媒。
秦婳听说过一些,但没书上这么详细,本来只想随便看看,没想到竟然看入迷了。
等到看完整本意犹未尽的抬头之时,才发现时间过去了许久,而太子不见踪影。
夜色寒凉彻骨,秦婳裹了披风都还是觉得冷。
其余人都睡了,惊蛰在门口站岗。
“太子去哪儿了?”
惊蛰低头:“回太子妃,殿下不让说。”
秦婳:“……”
还预先打招呼了,这么笃定她会来找?
“不说啊,那算了……本来还想去哄一哄的……”
秦婳说完打了个哈欠,然后就准备关门睡觉。
惊蛰那张冰块脸扭了一下,猛咳了一声,然后目光直勾勾的看向一个方向,感觉那目光像是一道光箭一样射出去。
惊蛰:太子有令,不准我说,我什么都没说。
秦婳扯了扯唇角,差点儿被惊蛰给逗乐了,她要是不去看看,都对不起惊蛰那快要瞪出来的眼珠子。
裹了裹披风,把斗篷也戴上,顶着雪风出门。
建安作为最靠近神都的一座城池,繁华程度自然是不用说,这里的驿馆修建得极为宽广,对比边塞地区,这里都可以称得上奢华了。
顺着惊蛰视线的方向,秦婳很快找到了一处演武场,还没走进就听到兵器撞击的铿锵之声,进去就看到太子和霍栎二人打得激烈。
霍栎武功不低,但在太子面前明显还是不够看,整个过程都是被太子压着打。
两人打的时间不短,霍栎满头大汉,气喘吁吁,身上还受了不少伤,看起来快到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