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闲了下来,又是在自己家里,秦婳只觉得满身自在,哪怕是漫无目的的转悠,也觉得很是舒服。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处墙根,秦婳脚步一顿,这地儿她可太熟悉了。
往上看去,飞檐和墙壁交错,在那中间形成了一个很隐蔽的空间,小时候秦婳就喜欢藏在里面,谁都找不到她。
这可是她一个人的秘密。
心念一动,足间一点,毫不费力就上去了。
里面空间不大,刚好能容纳她躺下,因为这里遮盖隐秘,几乎上没有什么灰尘。
秦婳还在里面找到了以前藏的书,拿出来拍了拍,继续翻阅。
那是一本山川地志,以前看的都忘了,重新翻看,立刻被吸引。
秦婳看得入神,一时间忘了时间,直到一个声音从顶上传来。
“殿下,关外今年闹得厉害,异于往常,怕是有人按耐不住了。”
是尚青书,两道脚步声,另外一人定然是太子。
太子:“鲁王到哪儿了?”
尚青书:“还在藏兵谷,杀了不少人,已经把目标对准殿下了,哪怕没有证据,但殿下身份太敏感,想拿您泄愤。”
太子冷笑,满是不屑:“怕不是泄愤,而是早就想杀了孤。”
尚青书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那梁骏早就是鲁王的人,如此热情邀请殿下过府赴宴,怕是宴无好宴。”
梁骏,瀛洲总督。
太子:“那孤更是要去了。”
两人沉寂片刻,又听得尚青书道:“这一趟凶险是注定的,不过收获也不少,秦家诸位将领很是认可殿下,这一股兵力天然的向着殿下,日后定是一大助力。”
太子:“你只看到表明,那些将领表现得再和善,可他们听的是秦炬的命令,一切得看秦炬。”
尚青书不觉得这有什么区别:“殿下与太子妃感情甚笃,秦炬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秦家归于殿下一脉是必然的。”
太子显然不赞同这个说法,冷嘲一声:“哪儿那么多必然?你可有问过秦家人?再他们心里,怕是没几人觉得秦婳嫁给孤是好事,孤再惦记秦家,未免落了下乘。”
“况且孤若是想要,不是也得是,孤若是不想要,区区一个秦家而已,用得着这么眼馋?”
“殿下,秦二少有请。”
脚步平稳离开,很快消失不见,秦婳缓缓将手中的树叶翻过去,内容依旧有趣吸引,但她却怎么都看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