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艳红暗暗一喜,忙附和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妈你以前送出去那么多礼,不收回来太可惜了,给小月办酒花不了多少钱,还能挣一笔呢!”
既然已经无法阻止女儿嫁人,周艳红想替女儿争取风光的酒席,至少面子上得顾全,女儿的名声已经这样了,要是酒席和嫁妆上不挽回些颜面,女儿去了陆家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周艳红千方百计地替女儿打算,她想着陆家其实也还不错,虽然陆怀年不太争气,二十来岁的大小伙还吊儿郎当的,大儿子又是个混混,但陆志国有能耐啊,是厂长面前的红人。
陆志国和厂长说一声,她的临时工就没了,吴柏寿父子俩的工作也受了影响,坏事中也能看到好事,这说明陆志国在厂长面前确实很有影响力。
周艳红想得很好,女儿嫁到陆家后,就让她好好伺候公婆丈夫,要是肚皮争气生个大胖儿子,女儿在陆家就算站稳脚跟了,说不定她不仅能回仓库上班,还能转正呢!
吴柏寿朝她看了过来,眼神闪烁,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周艳红却明白了,微微点了点头,吴柏寿唇角微扬,对周艳红的识趣很满意。
这对狗男女的小动作,江小暖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无声冷笑。
等收拾了江小月后,就轮到这俩狗男女了。
周艳红说的话,句句都戳中了江老太的心坎,自打孙子出生后,家里就再没办过酒席了,都十五年了,人情只出不进,江老太心疼得恨不得将钱掰成十八份花。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办酒的名目,江老太自然舍不得放弃,她还想挣回点呢!
老太太脸色松动了些,正要答应办酒,江小暖突然说道,“奶奶,您不是马上过生日了吗?人情可以等办寿酒时收,不着急的。”
周艳红愣了下,心里怒火滔天,小畜生成心和她作对。
“你奶奶过的又不是整寿,办酒会让人说闲话的,你什么都不懂,给我闭嘴!”
周艳红强忍着火气,先把酒席定下来,再收拾这小畜生,王强那儿行不通没关系,她可以再找,这小畜生现在越来越漂亮了,卖的价钱也能更高些,这些钱都补贴给小月,去了夫家身上有了钱才有底气。
吴柏寿朝父亲使了个眼色,吴老头心领神会,嗡声嗡气地骂,“家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我好歹还是姓江的,怎么就没说话的份了,再不济也比外姓人有资格。”江小暖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这俩东西在她面前甭想受到一丝一毫的敬重,因为他们不配做她的长辈,连人都算不上。
吴老头又一口气堵住了,剧烈咳嗽起来,咳得昏天黑地,肺都差点咳出来了,吴柏寿忙给老头子拍背,不满指责道:“小暖现在说话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和你爷爷怎么说话的!”
“我说的都是实话,爷爷不爱听我也没办法,爷爷也是的,这么大年纪了,心眼还这么小,这样对身体不好,容易脑溢血。”
江小暖心平气和地说着,表情特别真诚,她说的真的都是实话,可这年头实话就是没人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