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朵还是不相信,“真不可能的,你们不知道我大姐夫那个人,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这种事上肯定不会乱来的。”
梅娇年轻时搞得臭名远扬,好人家嫁不进了,只能和同是混混的贺长顺勾搭上了,也就是梅朵的大姐夫,贺晓雨的父亲。
贺长顺不是海城当地人,老家是海城周边的小渔村,从小父母双亡,只剩下他和弟弟二人,亲戚也顾不上他们哥俩,饥一顿饱一顿的,兄弟俩就去了海城要饭。
他弟弟贺长福性格内向,胆子也小,全亏了哥哥贺长顺照拂才没饿死,贺长顺人高马大,胆子大,打架也是好手,是个做混混的好料子,解放前贺长顺一直都是混混,还当了一段时间窖子的打手,日子过得还算潇洒,弟弟贺长福也养大了。
贺长福虽然内向,但很聪明,去了电子厂当学徒,没几年就出师了,解放后电子厂改制成国营,贺长福也成了光荣的工人,他又劝兄长贺长顺改邪归正,还教兄长技术,过了几年,贺长顺也进了电子厂,兄弟俩都成了工人,日子渐渐好过了。
但兄弟俩上无片瓦,下无立足之地,贺长顺又有在窖子里当打手的经历,良家妇女肯定瞧不上他,到了三十还没娶上媳妇,凑巧和梅娇勾搭上了,这两人一个是上岸的龟公,一个是从良的窑姐,王八对绿豆,正好瞧对眼了。
再加上贺长顺没有房子,也没有父母,愿意住在梅家,梅老太对他也挺满意的,就作主让梅娇嫁给了贺长顺,再之后就生下了贺晓雨兄妹。
贺长顺脾气爆,还粗俗,没什么文化,出口成脏,对梅娇也不见得有多好,而且在外面还有姘头,但这男人对儿女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女儿贺晓雨,虽没当成掌上明珠,可也是贺长顺的心头宝了,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
大家见梅朵信誓旦旦地保证,心里也动摇了,觉得江老太说的确实太邪乎。
梅家人就算再怎么畜生,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来嘛,如果是真的,可真是牲口一窝了。
“那小表子不是有个哥哥?会不会?”
江老太还是怀疑,梅老太母女之前的表现太可疑了,再加上她以前在村里听说过类似的荒谬事,真觉得大有可能。
“更不可能,贺晓飞打小就和贺晓雨不对付,小时候见面就吵架,长大了连话都不说,江阿嬷,你别瞎猜了,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
梅朵更肯定了,贺晓飞性格特别孤僻,还有些清高,他瞧不起梅家所有人,包括他的亲生父母还有亲妹妹,怎么可能做这种荒唐事?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哪能连畜生都不如呢!”李保国跟着附和。
孟凡嗤了声,“那可不见得,畜生不如的人多的是。”
他就知道有亲姐弟那啥的,弟弟是他高中同学,不是太熟,他也是听人说的,当时压根不信,觉得是胡言乱语,但隔了几年,那姐姐的丈夫亲口说出来的,这件丑事才传得沸沸扬扬,之后没多久,这一家子就搬离海城了。
江老太也使劲点头,“小凡说的对,我老家村里扒灰的可不少,还有那……”
突然打住,江老太讪讪地笑了,“反正这种事不少的,梅家肯定有猫腻!”
“管他们什么猫腻,反正贺晓雨饭店的工作黄了,名声也臭了,几年内肯定翻不了身了,也没那工夫在背后算计梅朵了。”江小暖笑道。
她对梅家的狗血八卦不感兴趣,她还嫌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