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他们也离开了,都去了村长家吃酒,陆家人当然没去,村长没邀请,他们也没脸去。
村长媳妇做了一大桌菜,酒也管够,宾主尽欢,陆寒年没喝酒,一会儿还要开车,以茶代酒感谢了村长和几位长辈。
酒至酣处,大家畅所欲言,说起了村里的香榧树。
“隔壁村的香榧树明年要砍了,说要改种茶,老三, 咱们村……”村长堂哥试探着问,他向来是赞同砍掉香榧种茶的,现在茶叶比香榧值钱。
村长断然摇头,“不成,山上的香榧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最老的那株都有千年了,那可是有灵性的,是护着咱们村的宝树,绝对不能砍。”
几个长辈也都点头赞同,“没错,那些树连鬼子扔的炸弹都躲过去了,可不能毁在咱们自己人手里,现在咱们又不是吃不下饭,就养着它们吧。”
堂哥张了张嘴,叹了口气,没再提砍树的事了。
江小暖却心思一动,问起了隔壁村的情况,那么多香榧树砍了太可惜了,正如村长说的,好多香榧树都是几百年的树龄,都是有灵性的生物,砍了是造孽呢。
“种茶钱多,黄石村去年的香榧卖不出去,都烂在家里了,这玩意儿也不能充饥,种多了也没啥用,他们就想着砍了改种茶树,每年还能多些收入。”堂哥说道。
江小暖可惜道:“那么多树砍了多可惜啊,都是好几百年的大树呢。”
堂哥也叹道:“可惜有啥用,饿肚子难受啊。”
江小暖皱紧了眉,她想保下那些香榧树,不止是为了钱,真的只是不想那么多宝树失去生命,活几百年真的不容易。
可她一时想不出好办法,这些树也不是商品,要是能卖就好了,陆寒年在她手心捏了捏,眼神安慰,江小暖心里顿时安了,她老公肯定有办法。
“香榧其实销路还是可以的,去年咱们村的香榧还不够,要是知道黄石村还有香榧,我就去买下了。”陆寒年笑着说。
村长拍了下大腿,遗憾道:“寒年你不早说,哎……黄石村那么多香榧都烂了,可惜哟!”
堂哥冷笑道:“就算卖得出去也没用,黄石村铁了心要砍树,过了年就要动手了。”
江小暖急得揪了下陆寒年的衣摆,让他赶紧想办法。
“三伯,我想包下隔壁山上的香榧,你帮忙周旋下?”陆寒年说出了计划。
“可他们想种茶,怕是不会同意。”村长犹豫道。
陆寒年微微笑了笑,说道:“种茶至少得十年以上才能创收,这十年不仅要上山施肥管理,还一分钱收入都没有,如果把香榧包给我,每年都有收益,也不用费劲管理,你说哪个更划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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