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订亲的那个男人是谁?为人怎么样?”江小暖问。
“是贺家的,我见过几面,但没打过交道,贺家是中立派,我爷爷现在病急乱投医,脑子有点糊涂了。”林静连声苦笑。
爷爷在她心里素来都是睿智且稳如泰山的,不管发生什么事,爷爷都不会慌,林家只要有老爷子坐镇,大厦就会安稳如磐石,林家所有人都这样认为,林静也是。
但现在她知道自己错了,老爷子原来也会慌,并没有那么厉害,就连她都看出贺家不是好的结亲对象,老爷子却一意孤行要她嫁过去,根本就没考虑过她的死活。
“别急,没到最后一步,咱们想办法,这样,我让我老公帮着打听贺家情况,说不定你那个订亲对象也有对象呢,也和你一样不想结亲呢。”江小暖安慰道。
林静摇了摇头,苦笑道:“他和我一样也只是棋子罢了,小暖,像我们这样的人,是没有自由的,这门婚事我和他都没法反抗,我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那个男人至少是个人,别像我堂姐夫那样,畜生不如!”
“不会的,先打听了情况再说,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
江小暖揽住了这姑娘的肩,还是头一回看到这个乐观开朗的姑娘哭得这么伤心,她对此也无能为力,没法帮朋友,唉。
现在唯一指望的,也正是林静说的,看那个贺家的男人品行如何了,至少有责任有担当些,这样林静才不会过得太苦。
可无论怎么样,林静和席若思是不可能在一起了。
江小暖心里苦涩,老天爷总是喜欢捉弄有情人。
“幸好席学长没答应我,这样也好,我和他各过各的。”
林静擦了眼泪,笑得比哭还难看,江小暖心里也很难受,却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
“别替我担心,这些天我想明白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来得太早了些。”林静自嘲地笑了笑,眼泪擦干了,可又簌簌地流了下来,怎么擦都擦不完。
晚上睡觉时,江小暖和陆寒年说了这事,叹了口气,埋怨道:“希望那个姓贺的男人有担当些,别是个浪荡公子。”
“我去打听打听,林家的事我也听说了,其实就算和贺家联姻,林家也不可能回到从前,林老爷子有些狗急跳墙了。”陆寒年沉声道。
他和林家这些时候打交道挺多的,不过只是互相利用,林家想要他的好处,他也只是想让林家大开方便之门,各取所需罢了。
不过他和林静哥哥林澎关系还不错,林澎是林家的异类,从不掺和林家的那些事,一心只做研究,这次林家出事,林澎也是受影响最小的,他是研究所的骨干人员,林家出不出事,都对他的工作没有影响。
“林澎怎么样?我听林静说他也马上要成婚了。”江小暖问道。
“下半年结婚吧,对象是老早就订下的,林澎和他对象感情一般,不过他对情情爱爱的也不上心,和老顾一样。”陆寒年笑道。
江小暖叹了口气,感慨道:“老百姓也有老百姓的苦,权贵子弟也有他们的愁,做人就没轻松舒服的,还是做猪好,饭来张口,天天睡觉。”
“做猪也不舒服,几个月就要挨刀子,还是做人强。”
陆寒年给俩儿子泡了奶粉,兄弟俩晚上要加一顿餐,之后就能一觉到天亮了,江小暖现在奶水少,晚上都喝奶粉。
哥俩抱着奶瓶咕嘟咕嘟地喝着,弟弟小诚就算喝奶的时候都不安分,两条腿蹬来蹬去的,好几次都蹬到了哥哥身上,但小诺没功夫管他,只是眼神警告了几次,但无济于事,小诚依然动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