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小子。
江瞩珩酒没完全醒,兀地被吵起来,太阳穴还在隐隐约约作痛,一路疼到额心。
但他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不管是性格使然,还是对象特殊,总之,根本没法有脾气。
他正欲起身帮人重新盖好被子,然后返回自己的床上安睡时,却被那只因为他即将起身打开了被子的一个口,而接触到寒气的手适时拉住了。
他一怔愣,发现抓着他衣襟的手越抓越紧,更甚整个身子也越靠越近,就要往他的怀里凑。
他忽而想起再小点,江宣泽十岁出头时,胆子小得很,一到夜深人静的晚上就要来找他一同睡觉,就连起夜都要喊他陪同,否则宁可憋死也不会走出房门。
这样一个孩子,成年后竟也能做出手起刀落而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狠心事,果真是帝王家最能改变人。
江瞩珩不愿再想了,抓着那只纤细的手腕放回被褥里,顺势躺下,伸手便搂住了完全滑进怀里的瘦小身躯,闻到了比枕头上更浓郁几分的清香,一时分不清自己抱着的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一束花。
他再次帮忙将阮沨泞的发丝捋起,又抚摸到对方背后有些硌得慌的骨头,当下把人搂得更紧了些,轻拍着,缓缓阖眼了。
怀中人似乎也因此十分舒适,手脚曲起,缩成一团,往他身上靠。
他的气息包裹着她,席卷着她,让她越来越放松。
这夜,她安全感满满,睡了记忆以来最温暖的一个睡觉。
第15章 巫蛊之祸
鸣樟村已经很久没有因病死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