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不再讲礼节,阮沨泞兀自出手打断了他的话,半是从心想半是从命令地说:“我一点也不想当公主。”
“嗯?”江瞩珩没意料到她会态度这么强硬,“阿泞你······”
她回过神自知失言,避开视线东拉西扯道:“我如今的钟氏之女身份,夫君只能是燕王一人,而不可以是别的什么人。”
“你是头一个在朕面前把自己的目的说这么直白的人。”他听着她毫不掩饰的理由,轻笑起来,“东宣钟氏,前些日子革职了一大批人,还在位上的好像叫钟文彦······因为他把自己送进宫,难不成他救过你的命?”
阮沨泞没有回答这句玩笑语气的问题,闷闷道:“何况我也不想嫁给别人,操心各种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琐事,想想都要头皮发麻,我觉得待在这儿挺好的,没人打扰一身轻松,想做什么做什么。”
“感情我们阿泞把朕这儿当作娘家了?”江瞩珩了然道,“也罢,你既需要留在朕的身侧好交代,好生活,那朕给你一个名分就是,往后等你想清楚了,朕随时可以给予你一个全新的、自由的身份,让你衣食无忧,这样可好?”
他这简直是把集百家之长的最优解摆在她面前了,怎么可能再拒绝。
阮沨泞小幅度动作着:“谢谢······”
江瞩珩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哦?谢谢谁?”
静默两分钟,在他好整以暇的目光里憋出三个字:“江哥哥。”
“诶,这还差不多。所以······”他嘴边勾勒出一个弧度问,“现在可以告诉朕了吗?”
阮沨泞心一紧,以为他又发现了她身上的什么秘密,却不料听见他继续说:“想必你做过功课,早就知道朕姓甚名谁了,可你的真名,朕还不知道,阿泞,告诉朕,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他的语气循循善诱,让她在各种假名和代号中纠结了一圈,最终做出了比划三个字的决定。
“阮、沨、泞。”
江瞩珩认认真真,一字一句地把所见读出声,尔后弯了眉眼:“好,朕记住了。”
日头偏西,天色已经完全变黑,阮沨泞放松下来之后,总算后知后觉肚子饿了,上一秒刚感受到,下一秒它就毫无形象地呼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