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很清瘦,但勾勒出的线条却匀称得十分有美感。
他错开视线的瞬间拢紧了她的领口,轻言一声:“穿得这么单薄,也不怕冻着······”
她继续盯着他摇头。
他只好重新对上她的瞳眸:“那告诉朕,为什么不想回屋?”
“屋里有蛇。”阮沨泞一字一句比划。
他于是扬眉勾起唇角:“这会儿就这么相信朕了?”然后凑到她耳畔以气声说话,“没有蛇,有也早就被这么多人吓跑了。”
“有蛇。”她不依不饶,动作坚定。
江瞩珩发现她的言外之意,饶有兴致打量她的表情:“那是单纯不想回屋?”
她眨眨眼,一脸无辜:“有蛇。”
表现得太自然,江瞩珩终于放声笑起来:“好,有蛇,我们阿泞不回去了。”
“来人。”年轻的帝王抬声下达命令,“迅速去把昭仪娘娘的外披和鞋袜拿来帮她穿上。”
随即,他扶着人更加贴近自己,指挥道:“你把另一只脚也先踩在朕的鞋子上······对,全部站上来,脚底不要再直接接触地面了,这夜寒霜气冻得可不是一点。”
远处旁观的天巧看得眼睛都直了,整个眸中都是自家主子两脚踩在天子脚上的惊世旷举,满脑子都是:不愧是我家娘娘的花容月貌,这都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只消一眼,皇上就被勾得魂都快没了,眼睛里的寒气一无所踪,说什么就是什么,笑得眼睛里的情绪简直和先前判若两人!
且单论现在这个挑战权威的行为,她不说百分百肯定也有七八成把握。
绝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会被皇上这般对待。
一阵头脑风暴分析出结果的天巧才意识到,皇上在叫她去给娘娘提鞋:“······”
没关系,有什么找她就行,她就是娘娘和皇上爱情的守护神,只要他们好好的,她再苦再累也无妨。
给自己安排好身份的天巧自我满足地走进殿去,扫了眼里屋中的一片狼藉,恍若未见地跨过地上的杂物,伶俐地捡了双新鞋袜出来。
鞋袜递上前,江瞩珩稳稳地扶着阮沨泞,看着她将白皙的赤足抬起,小巧又细长的脚趾因为寒冷而蜷缩,冻得指甲盖有些发紫,指头又在开了口的长袜前试探着伸展开,然后钻进去,转眼裹得严严实实,也被白色更衬得小巧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