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似乎又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莲花灯失了宠,喧闹的动向再度转变。
“那边又有什么好玩的?”阮沨泞也好奇,急不可耐就往嘈杂出跑去。
“你慢些。”江瞩珩不得不拉住她控制速度,“这地上潮湿得很,一不小心就能摔跤。”
阮沨泞的眼睛却“唰”一下亮起来,根本止不住脚:“江哥哥你看!原来是有人在那边表演杂耍!”
定睛一看,最外围有三五个人在舞狮舞剑炒热气氛,周遭的人接连高呼叫好,阮沨泞一看,耳中听不进别的话了,看准人缝往里头一挤,凭借速度和小巧的身材,一下子溜到了最内圈。
迎面便看见左边一个人拿着把纸伞,用一只脚高高顶起,接着又往纸伞的顶端多加了个装满水的碗,再度翘脚顶得更高,这样高难度的动作她却做得稳稳当当,一滴水没有洒出来;右边还有一个人,拿着三个球互相抛接,然后球不知怎么越变越多,最后竟然一共有十个球在两只手上跳跃,又一个接着一个形成完美的弧线,进入中间的大箱子里。
阮沨泞看得叹为观止,手上的鼓掌就没有停过,眼珠子从左到右咕溜,又从右到左咕溜,满脑子都是,这大燕国的中秋未免太过精彩了点,简直应有尽有,堪比上元,她看得心花怒放,笑得合不拢嘴,一偏头,看见圈外江瞩珩有些愠怒的目光。
“······”
难怪总觉得忘了什么,原来把同伴给忘了。
阮沨泞默默地挤出人堆,垂眸不说话。
她这么一动作,他责备的话怎么可能还说得出口,只能无奈道:“你想看表演朕知道,但是好歹同朕说一声再去,朕一转头发现你不见了,当真会担心的。”
阮沨泞乖巧点点头,看上去知道问题所在了,结果一动手表示:“现在想挤也挤不进去了。”
江瞩珩差点气笑了,一个动作让旻越出现在身边,对他说了些什么,不多时,他就带了个小板凳回来,摆在阮沨泞脚边,然后神出鬼没地消失了。
突如其来的动静让阮沨泞还有些怔愣,江瞩珩抬抬下巴示意:“站上去吧,别跟别人挤了。”
寥寥几句让阮沨泞反应过来了,一脸欣喜地站上去,比江瞩珩还高出大半个头,目光总算跨越一颗颗后脑勺,再次把里头的东西收归眼底。
原来前头的杂耍都是铺垫,这会儿其他人都退下了,从箱子后面又走出来一个人,一身黑袍,一手拿折扇,一手拿火把,贴着最内圈的观众逛了一圈,开口道:“各位仔细看看,这可是真的火?”
热温传递的信息不会有假,前头几个小姑娘连连点头,黑袍男子神秘一笑,甩开折扇挡在火把面前,下一个瞬间扇面收起,火把却变成了一束芬香的桂花,他眉眼弯弯送给了正中间的小姑娘,尔后翩翩一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