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钦收回目光,轻“嘶”一声,哂笑道:“知道怎么拿捏我了?”
船身忽然一震,启航了。
明黛抿着唇,望着渐渐远去的渡口,假装听不懂,试图囫囵过去。
魏钦觉得好笑,也不揪着她不放,拂一拂袖,推了她隔壁的房门。
明黛跟着他进去,内里陈设比昨日住的客店还要富贵。
而他又住在她隔壁,明黛忽然想起来他借自己穿的道袍还没有还给他,不过绦带扣她随身带着,她掏出荷包,取出绦带扣:“喏!”
“衣裳过会儿给你送来。”明黛说。
“不急。”
魏钦接过来,在手心里把玩,随意挑了张椅子坐下,目光落到她攥在手里的荷包上,眉心微动。
他捏着绦带扣转头看了看周围,似乎在找什么。
“这个给你先放着吧。”他这只绦带扣价值不菲,明黛好心地递上荷包。
“不过这只荷包是我自己做的,你别弄丢了,还要还给我的。”她提醒道。
绿缎绣荷花的小荷包,虽然针脚松,绣技青涩,但也能看得过去。
要不然明黛也不会带着它。
果然如此。
魏钦只道一声:“多谢。”
本就带着磁性的声音含笑,更加悦耳动人。
明黛忍不住摸了一下发热的耳朵,他做什么这么客气。
她看他把荷包揣进自己的袖兜中,转头顺势捡了房间里备好的果碟,坐到他身旁,好仔细听他说话。
魏钦看着把自己当作说书先生的明黛,心中有些无奈。
魏钦自是不会讲生动的故事,语气平淡冷漠。
航船一启航,行到宽阔浩荡的江上,别说不通水性,便是通水性的人遇到危险也不一定能保全自己,每走一趟水路便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至旁人之手,什么事情都会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