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明珠太累了,这不只是身体疲乏,而是应付那些男人时觉得心累。
眼瞧着应太太越发着魔,便称了病,推脱了剩下的邀约。
她太担心又会惹上又纠缠不清的婚约。
应太太亲自带着大夫来给她看诊,确认她真的生病了,这才作罢。
“阿娘你别急,该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不该是我的,我要了也不会长久。”甄明珠咳嗽着安慰应太太。
应太太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懂事,感动极了,不肯她妄自菲薄:“这裴家的亲事本来就是你的,哪有什么该不该!”
甄明珠也不解释,只顺着她的话继续说,哄得她高兴了。
她偶感风寒,应太太便独自一人去参加的剩下几场不好推脱的宴会。
“你瞧萧太太。”应太太的友人陈太太推了推应太太的手,示意她看不远处
萧太太衣衫妆容相得益彰,远远看去端方又冷艳,她正不冷不热和凑到她身旁献殷情的几个人说话,大概是察觉到了应太太的视线,萧太太不避讳,直视过来。
应太太尴尬地捏着绢帕抵了抵鼻尖。
萧太太很快便收回了视线,徒留应太太一个人神色变换莫测。
其实当年甄明珠刚回到甄家,应太太得知她认识小梅花巷魏家的人,那魏家在官绅之族中颇有些威望,她便借机与萧太太交往了几回,后来发现不是一路人,她才歇了与魏家深交的心思,这几年也只是过年过节相互送过节礼。
应太太想起这桩往事心里每每都会有些不悦。
“对了!你还记得魏家那个传说得了癔症的长子吧?陈太太小声说。
应太太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地提起这个,想必是与她有关。
“我就知道萧太太常接明黛那丫头去府里玩,好像十分地看中她,还有你知道魏家长子如今住在木樨街吗?”陈太太的话让应太太起了一身冷汗。
这些日子她忙着和裴家定婚的事宜,后来这桩婚事告吹她又忙着帮甄明珠挑个更好的郎君,分不出经历看明黛。
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不管心里如何,应太太面上好像并不在意:“她长了本事敢离家出走,甚至跑回了她那个破落户亲生父母的家,日后不管她得了什么富贵,也与我们甄家无关,同样的就算死在外头,我也不会在意。”
说罢,她悠闲得抿了一口茶。